“我等着。”朱景禛扶住眉骨的手滑了一下,转而拂袖拜别。
“呵呵……欣喜,的确欣喜。”青枝的神采僵了僵,手偶然间在褚玉那件华袍上抚了抚,声音不稳,“皇上真是故意了。”
褚玉斜睨着惺忪的眼,点了点头道:“当然要去,朕听闻合硕公主仪容绝代,身材曼妙……”她着意的咬了咬曼妙二字,似笑非笑道,“如朕这般曼妙多姿,朕当然要去会会。”
“太上皇只卖力加甚么油打甚么气?”朱景然方才燃起的但愿蓦地间就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你不帮我写?”
褚玉转头看了一眼神采不虞的朱景禛:“死狐狸,我们先走了,你一小我爱干吗干吗去!”
二人正辨着,追萤捧着衣服打帘子走了出去,笑道:“你两个有工夫在这里磨牙,还不从速伺侯着太上皇梳洗换衣,一会东秦太子和公主就要入太和殿,太上皇若去的太迟反倒不好。”
青枝笑道:“别的倒也罢了,若论样貌,皇上比之左相,国师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后宫空虚,只不知哪个……”
“我倒不是打趣你,你若真的思春大能够跟我实话实说,朕能够放你出宫嫁人。”
及至到了太和殿正殿门外,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人字形腾空飞过,褚玉昂首瞻仰碧蓝的天空,天空那样悠远,而她却只能待这深井般的皇宫,她巴望如大雁那般自在安闲的翱翔,却成了井底之蛙。
褚玉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一张饼脸顿时红了红,咳一声强辨道:“明显是衣服质量太差了。”
青枝对劲的笑对着琉璃道:“琉璃,我说如何着,你可真是杞人忧天,怯懦如鼠。”
褚玉揉了揉眼睛,笑问道:“姑姑,这两天你忙甚么去了?任由着这两个小蹄子瞎闹。”
琉璃吐了吐舌头,红了红脸。
巳初,东秦太子季承欢带着合硕公主和东秦使者浩浩大荡而来,一起由通事舍人指导自承平门至太极宫蜿蜒而去,鼓乐声喧,金石之声入耳不断。
“哎呀!太上皇,真关屁事,你的衣服撕坏了,必定是方才被屁崩。”朱景然定眼一看就看到褚玉屁股上扯开了一条大口,眼看就要露腚了。
他这小身骨不被那头肥猪压死才怪!他艰巨非常的扶着褚玉踉跄走了。
……
太极宫外浓荫滴翠,这里并无一花一草,唯有大片大片的红豆树好像一团团绿云,浓的化不开吹不尽,待到秋风瑟瑟时方能见红豆艳如血。
“对啊!这点小事还要费事我,我但是干大事的人。”褚玉挑眉拍胸。
青枝瘪了瘪嘴,也不敢再言语,褚玉意味难懂的说了一句:“看来青枝这丫头是思春了呀!”
“青枝,现在你嘴里益发的没端方了!”追萤蹙眉低喝一声。
褚玉翻了个明白眼:“关你屁事。”
“太上皇驾到——”
“唉!”朱景然长叹一声,“太上皇,实在你也挺不幸,没饭吃也就罢了,现在竟连件好衣服也穿不起了。”
朱景禛冷嗤一声:“豆豆,你可知牛是如何死的?”
三今后,皇宫格外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