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朱景然抽了抽嘴角,酸着牙齿道:“太上皇,此话不成胡说,皇兄明显是个普通的男人,或许……或许他……”
“太上皇公然圆的好精美……”一个珠玉落水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贵就不买呗。”
“哈哈哈……”褚玉拂掌大笑,笑完甚是体贴的端了一杯茶递给朱景然,“来,节操君,从速漱漱口。”
“他跟我一起从皇兄那边出来的啊!他说现在他成了曦悦的先生,本日就要去倚兰殿为曦悦你讲课……”
朱景然颓废道:“我还不是为着皇兄的国事嘛!为了赈灾,兜子里的银子都被皇兄掏干抹净了。”
褚玉斜睨了朱景然一眼,朱景然却已摆正了神采,正襟端坐在那边,非常严厉道:“两国联婚关乎社稷,更关乎两国稳定,能促进我大楚和东秦友爱……”
“太上皇,君子动口不脱手啊!”朱景然甚是委曲的揉着头顶。
青枝竖着耳朵听的逼真,脸已由白窜改成红色,清算完碎渣渣微带雀跃的打了帘子出去。
“唉……”朱景然欲言又止,终还是未止住,哭穷道,“不是我吝啬怕费钱,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痛苦,为着付太上皇的分离费,我已经丧失了好大一笔,现在那里还能再寻摸出多余的黄金来买画,太上皇你一贯体恤人,该晓得现在我实在困难啊!”
曦悦嘟着小嘴一脸不甘心,朱景然悠悠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国师这会子到倚兰殿怕是扑了个空啰……”
“嗯……”褚玉眉头深锁,胖胖的手指不经意的放在桌上来回叩着,眉头垂垂由深渐浅,莞尔笑道,“你皇兄有才有貌又有权,正配阿谁合硕公主嘛!”
“因为你本身说你很有节操啊!莫非你不感觉节操君这个名字比端王,小十一之类的称呼更配你的身份和蔼质?有骨气,有操守。”
青枝煞白着神采清算残瓷,琉璃从速跑过来一起帮手,追萤见其景象冷静摇了点头。
朱景然脸上还带着痛苦状,也不敢再吃任何东西,撩了撩头发道:“还不是来跟太上皇谈分离的事。”
朱景然压根不在乎这小小插曲,只想也未想的立即点头表示反对道:“太上皇,千万别打皇兄的主张,他不会娶合硕公主。”
俄然一声脆响,青枝失手打碎了手里青花缠枝的茶壶,吓得从速跪了下来,连声求道:“太上皇饶命,是奴婢一时失手了。”
朱景然愣了愣,思虑半晌,老诚恳实道:“人话就是皇兄缺钱了,东秦此次不但奉上三座城池,还带来了丰富的嫁奁。”
朱景然呕的满脸紫胀,眼睛里早已逼出一包眼泪来,不由分辩接过茶来一口饮下,鼓在嘴里作漱口状,尤觉不敷似的复又漱了一杯又一杯。
他特长拍着脑袋进入深思状,脑海里一个灵光闪过,他“哈”的一声道:“或许皇兄怕阿谁合硕公主会复胖,皇宫里已有了一个太上皇,若再多一个,怕连皇宫也要被压垮了,哈哈哈……”
“别奉告我,你堂堂一个王爷身上除了那点分离费,穷得连一个子也没有。”
“十一哥,你说甚么,衍哥哥如何会去倚兰殿。”曦悦顿时两眼放光。
“太上皇,你为甚么一再叫我节操君?”
褚玉捧着茶白了他一眼道:“好啊!你拿钱来买,五两黄金一副画。”
朱景然抱着头退了几步,冷静的将屁股移到炕下的一溜矮几上,谨慎翼翼的嘀咕道:“那里会有这么一大坨的小人嘛……”
“小小年纪想甚么呢?”朱景然白了曦悦一眼,伸手戳了戳曦悦的包子发髻,“十七妹,我是节操君,很有节操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