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豆豆,太不守妇道,可爱,可爱!
想到深处,他觉得他会豁然,可胸中愁闷更盛了。
李德胜冷着脸正要喝斥,却听朱景禛淡声道:“李德胜,你让她出去。”
“李公公,实在是局势告急,不然奴婢也不敢来打搅皇上,太上皇他……”
朱砂滴入奏章,晕成鲜红的一滴,朱景禛并未昂首,只冷嗤一声道:“这个老八始终都不肯循分守已。”
朱景禛手中的羊毫不知何时已然折成两截。
御书房更加静的可骇,立在一侧静侯很久的灰扑扑人影终究上了前,问道:“皇上,渠阳王那边……”
朱景禛独坐在御案前,手中羊毫饱蘸朱砂,当真的批着奏章,正翻到户部尚书李玦从岭南递来的奏章,奏章上述新任岭南通判廉洁之治水很有效果,朱景禛眉色松了松,忽想到和廉洁之一起前去岭南的苏非,松了的眉头又锁紧,正要批复,一个灰扑扑的男人仓促赶进殿来。
青枝冲着李德胜吐了吐舌头,欢欢乐喜的迈入御书房内,刚一到天子面前赶紧转喜为忧,将一双柳叶弯眉蹙成一条线,恭恭敬敬的跪下叩首施礼。
青枝鼓起勇气道:“怕太上皇看上了东秦太子,太上皇只让琉璃近身奉侍,奴婢只能在远处奉侍,奴婢微闻声太上皇说要将东秦公主和太子一并娶了,还说甚么要把东秦的嫁奁一起搬到太极殿去。”
“启禀皇上,渠阳王方才去了沐王府,东阁大学士吕品亦伴随前去。”那人衣服虽灰扑扑,生的倒也不俗,只是过分冷冽,令民气生寒意。
“啪!”
朱景禛话说的隐晦,但阿谁灰扑扑人影已非常善解人意的体味了朱景禛话中的精华,恭敬的示了一个礼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青枝欲言又止,朱景禛乌黑的眼眸里浮起顷刻间的暗色,随即便规复了他那副冰冷的神采,冷声道:“怕甚么?”
忽一声传来:“拯救啊!拯救!太上皇落水啦——”
很久,朱景禛阴恻恻的问了一句:“就为这事,你夜闯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