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平哼哼了两声,也不睁眼顺手抓过桃子塞进嘴里啃了一口,又呼呼睡去。
此处加了法阵保护,但对陆博完整不起功效,携着陆叶穿墙而过进到内里。偌大的房间里,夜明珠高高吊挂照得亮如白天,房书平允醉意盎然在床榻上鼾声如雷睡得苦涩,四名侍女手打小扇在旁奉养。
房书平闻到酒香,砸吧砸吧嘴,伸开血盆大口“咕嘟咕嘟”一边打鼾一边吞酒。
陆叶委实服了这位巡海夜叉,拿了酒壶往房书平的脸上浇落。
房书平战战兢兢接过海图,睁牛眼打量半晌,游移道:“这图是不是画的有点儿题目?”
他的功力远不如父亲,在海底最多只能看到百余丈的间隔。
陆博赤手空拳抓住三股烈焰叉中间的那根锋刃,略微运力便劈手夺过。
陆博听房书平说的言辞灼灼煞有其事,心下一喜道:“从贵府如何前去卧龙原?”
房书平忙点头道:“没事儿,没事儿。不过……卧龙原海眼周遭萧瑟得很,两位跑那儿去干吗?”
俄然四名侍女嘤咛昏倒,陆博父子现出身形。见房书平毫无所觉还是睡得天昏地暗,陆叶调皮地从中间果盘中拿起一个毛桃子丢到房书平的脑门上。
陆博收起海图道:“不美意义,打搅了你的好梦。”
陆博按捺荡漾的表情,浅笑道:“我们,找到了,那边就是海眼!”
陆博将手指导在房书平的眉心,默运神功,搜刮到方才那段影象,意念直透而入。
“别磕了,好好说话。”陆博取出怀中的海图,道:“既然你做了珍珠湾两百多年的巡海夜叉,对周遭的地理应当了若指掌。你看看,熟谙这个处所么?”
陆博啼笑皆非,拍拍房书平的肩膀道:“睡吧。”
“好酒,好,再来几口……”他神态不清含含混糊隧道,仿佛将陆叶当作了海府里的人。
陆博温言道:“不要严峻,我们父子二人冒昧来访,只想请你帮个小忙。”
陆博点点头道:“我更加能够必定当初你娘亲就是从这里步入人间。小叶子,你还记得《山海志异》里关于归墟的那段记录么?”
房书平顿感睡意上身,懵懵懂懂地打了个哈欠抬头倒在床榻上重新呼噜声如雷。
陆叶垂垂感到四周的水流中储藏着一股庞大的推力,硬推着本身向海眼冲去。他尽力运转二十一经掌步法稳住身形,在父亲的身边亦步亦趋往前靠近。
约莫中午时分,父子二人靠近了珍珠湾海府。海里的虾兵蟹将垂垂多了起来,陆博不闪不避,带着陆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海府。
“就是这里了!”陆博在海眼的边沿站定身形,彭湃的大潮冲刷而过,他的身躯就似一座盘石纹丝不动,谛视着海眼下方的景象。
蓦地间房书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酒醒了一大半总算想起为啥看这黑脸少年如此脸熟。
陆博和陆叶分开珍珠湾海府后,一起往东南行去,按图索骥来到了卧龙原。
直到太阳升起来老高,陆叶才心对劲足地跟着父亲持续赶路。
陆叶探着脑袋一边看图一边眼巴巴地问:“爹,就是这里,对么?”
二十多里的路转眼就到,远远地就瞥见火线的海疆当中。波澜动乱水声隆隆,海水从四周八方澎湃而来,又浩浩大荡注入到下方一座百余丈的沟壑当中。沟壑深不见底,仿佛是伸开血盆大口的贪吃,无休无止地吞食着涌来的海水。
“从我这贵府嘛往东南边向约两百里就是卧龙原。进了卧龙原再走二十多里地便是那座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