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道之士而言,金丹大道的引诱几近无人能够顺从。昔日长春季君就曾经说过:“阴阳起落两相兼,水火交插部下田。既济无差真气足,金丹一粒万千年。”
陆博收回按在邹妍额头上的右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支狼毫,也不蘸墨汁,径直在后堂的墙壁上提笔便写。
陆叶点头道:“没干系。”
狼毫提点之间,墙上光彩环绕蓬荜生辉,鲜明成绩一行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静听花开”。
邹妍芳心巨震顿有所悟,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向面前的陆博深深一拜。
他一轮呼吸便是一颗金津玉液,一式掌法练习下来足以凝集三颗,比几天前不知进步了多少。
邹妍浑然不觉用心修炼,起慧剑斩心魔,直至拂晓时分雄鸡一唱天下白,紫府当中天摇地动祥云万千,雨过晴和金丹铸就。
千钧一发之际,猛听耳边晨钟暮鼓般的一声断喝道:“定!”
“实话奉告你,这玩意儿是我和虎哥三年前偶尔获得的,到底是干吗的只要老天爷晓得,我跟他当作宝贝也揣摩了好久,可总也没个眉目。现在留在手里也也当不得钱用,还不如请陆先生帮手破解了它,或许我们还可沾些好处。”
陆叶点头道:“这金叶必然大有来源,不是俗物。我不能平白无端夺人之爱。”
邹妍低哼一声娇躯剧颤,耳鼻眼口七窍溢血,无数道气机在体内经脉当中攒动暴走,好像金蛇乱舞野马脱缰。
“小鬼头。”邹妍晓得陆叶不肯流露太多,想了想从绣囊里取出一片金叶道:“帮我看看上面画的是甚么符?”
陆叶毫无所觉,仍然慢条斯理揣摩他的足阳明胃经掌。
她恍若两世为人,自知此次端赖俞西柏的黄庭小丹和陆博的金字真言护法方才九死平生涉险过关。或许本身这一世的天道修为只能止步于结丹阶,再向前一步冲破洞天阶或是期望。
但是现在邹妍只要欢乐之情毫无失落之憾,凝眸望去祠堂里的各种异象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墙壁上的字也金色褪淡,色彩渐深如墨。
因而邹妍咬牙对峙,重整旗鼓正欲再次建议冲起。冷不防紫府当中一道轰隆横生,乃是她邪念显像,狠狠一记劈中灵台。
陆博面带笑意谛视着她修炼渡劫,将狼毫神笔归入袖口,轻声吟道:“步屐深林晓,春池赏不稀。文章千古事,社稷一军装――”悄悄带上门,徐行走出后堂。
邹妍当日就服食了黄庭小丹,在俞公祠后堂闭关修炼打击结丹阶。
再看那八个金字草书开释出无与伦比的六合法力大道威压,令得周遭百里统统阴祟邪魔外物退避三舍,寰宇一片廓清正气!
陆叶无法道:“好,等我爹爹返来再说。”
谁知过了整整两个时候,邹妍始终没法将金丹凝铸胜利,几次冲关都是功亏一篑。反而是开府大劫愈来愈凶悍,各种异象恶兆暴风骤雨般袭来,压得她风雨飘荡岌岌可危。
陆博仿佛知她心中折转,柔声道:“邹仙子,我有几个字送给你。”
她起家排闼走出后堂,祠堂外清风送爽微带料峭春寒,东方天涯霞光满天红日欲出。
俄然,就听山林里有人出声挖苦道:“我说,你这是在修炼龟爬神功?”
陆博闲来无事,便拿出俞西柏留下的围棋,每日摆布互搏消遣光阴。至于一应平常自有那两个小童筹划,倒不需他来操心。
如果在昨晚之前,邹妍见陆叶如此这般笨拙的修炼掌法,必然会肚里偷笑。但几个时候火线才见地过人家老爹通天摄地的手腕,那里还敢存半点忽视面前少年郎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