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们没有当众逼迫虎娃把竹杖献上,而是让虎娃开价出让,最后还特地夸大了偶然仗自家老爷之势欺人。话倒是说得标致,但实际上有没有仗势欺人只要天晓得了。若到此为止,虎娃倒也懒得和两个小妖计算,就连骂一句“不长眼的主子”都嫌无聊。
赶车的壮汉心神却被对方莫名的气势所夺,想做出凶悍的模样却有点提不起气,只得喘着答道:“这车中坐的是丁弓老爷的夫人,哪来的小子,竟敢拦路!”
走出竂棚时,虎娃的感受多少有些古怪。对那为妖物帮腔说话的竂棚老板,虎娃也不好指责人家甚么,毕竟事情产生在他的地头上,不开腔表白一下态度,也怕获咎彭铿氏大人府上的两位先生,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广场的南侧,靠近城主府门前那一带,却空出了好大一片,没有人敢私行靠近,府门前也有城主的亲兵值守。虎娃穿过广场走向城主府时,俄然站定脚步回身伸手表示,拦住了一辆行进中的马车。
虎娃皱眉道:“丁弓老爷?我没传闻过,他是何人、来自那边,与本地城主又是甚么干系?”
但是竂棚中另有几位闲人,亦主动开口呵叱虎娃不识好歹,乃至劝虎娃乖乖地将竹杖奉上。他们能够是真正恭敬彭铿氏大人,但恭敬彭铿氏大人的也一定就是好人,这世上总有趋炎附势之徒,仗别人之势再欺于人,仿佛能奉迎到彭铿氏大人,就连本身都觉威风。
赶车的壮汉突见一名少年拦在火线,下认识就要高喝“让开!”不料那后生已率先开口喝道:“站住!”
更想不到的是,獾妖长绒临去前在他肩头上拍的那一巴掌,暗带阴损法力,凡人绝难发觉。
现在倒好,趁着四周无人将他堵住,伸手抢走宝贝的同时还塞给他一粒金子。莫非给了钱就不算掳掠了吗?这话要看如何说,这两个妖怪大可宣东西是买下的,虎娃已经收了钱。就算虎娃想算账,恐怕也没处所讲理去,他一个过路的外村夫,那里又惹得起彭铿氏大人的家奴?
虎娃也是一名当之无愧的神医了,不但医治过很多奇症,他本人也方才受了有生以来最严峻的内损之伤,至今尚未完整病愈,是以他对各种伤势特别敏感。如果有人几年前偶尔不慎受过伤,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可这位蛇女曾遍体鳞伤。
长耳似是松了口气道:“公然是偶得之物,而你是个远道而来的外村夫,运气倒是不错啊!竹杖和葫芦我都们看中了,这就要买走。”
虎娃又开口道:“车中的蛇纹族女子,你身带诸多陈年旧伤,应曾受折磨多日。为何会来到巴原要地,当初又遭受了何事,请随我进城主府中言明。”
巴原上五百年前并无城廓,厥后大多是由村寨而生长成集镇,再由集镇生长成城廓,而很多城廓还保存了原始村寨的某些影子。比如很多村寨中心都有一片空位,是村民集会议事的处所,常常也是祭坛地点。那么巴原上的城廓中心也有一片广场,大多就在城主府正火线。
虎娃低头一看,那獾妖塞进手中的是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金粒,差点没被气乐了。心中暗道不愧是本身府上的妖怪啊,还真会仗势欺人。如果他们直接把东西抢走,或者更狠一点杀人灭口,在这城廓中明显不太合适,不但传出去会有费事,那竹杖和葫芦此后也见不得光。
兔妖长耳则有些谨慎地问道:“你这竹杖和葫芦,究竟是如何来的?”
虎娃老诚恳实地答道:“这竹子。确切是本身在村里种的。至于这个葫芦嘛,是我在帛室国东滨城外的一个集市上买的,带在身边已有很长时候,连色彩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