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他想关键你？”
“你安知我来此，是为报恩？”庄冥俄然笑道。
“不错。”青树道。
“最后一个题目。”庄冥道。
“倒是个狠辣的性子，难怪短短数年风景，便能具有这等本领。”青树语气略显无法，如是说道。
“我看出来了，当年我替你禁止一瞬，断了枝桠，保你性命，你便赐我一滴龙涎，也算恩仇清楚，他授法于你，天然也是施恩于你。”青树叹道：“可惜他等不到你报恩了。”
少年人，你来晚了。
“在我之前，可有人得获此法，分开此地？”庄冥持续问道。
这像是个老者，带着沧桑的语气，此中的古朴降落之意，发自于心。
一句感喟之声，重新顶之上传来。
“他已死了，你天然便来得晚了。”青树应道。
“除你以外，另有何人，胆敢在他面前，揭示出贪念来？他给出两大法门，一者长生，一者争斗，二者仅能选一，谁又敢在他面前，二者皆选？”青树感慨道：“六百年间，我只见过你这一人，得获此法，而分开山崖。”
“不。”庄冥往前一步，伸手抓住树枝，说道：“我来早了。”
“他授法于我，施恩于我。”庄冥说道：“他若只是为了遴选传人，传承道统，那么他之前对我的杀机，便算不得甚么，临时可算他对我而言，算是授业恩师。但是……”
“我早有灵智，只是一滴龙涎，赐我开言之力，故而得有人言。”青树说道。
“你也莫要怪他，人间任何道统，寻觅传人，必有严苛门槛，而你若非贪得无厌，也难成此道。”青树应道。
“那你感觉呢？”青树不答，只反问道。
“但是如何？”
但并没有瞥见其他的生灵。
“内里骸骨，都是贪婪不敷，被他所杀？”庄冥指向山洞地点。
“施恩于我，一定美意。”
“他只点化灵智，不赐修行之法，我只是如凡人一样，能观此地诸般事，铭记于心中，但一没法力，二无神通。”青树说道。
声音不高不低，显得非常平平，却有一股让人感到极其奇特的意味。
“如此说来，你应当能够解我很多迷惑。”庄冥应道。
“不错。”青树道。
“有的选了争斗中之法，被他以神通诛杀。”青树想了想，又说道：“有的选长生之术，被他囚禁，光阴悠长，为之疯颠，他杀而亡。”
但是这个声音，却显得非常稚嫩。
“他等不到我，可另有你。”庄冥屈指一弹，光芒闪动，平平道：“当年你阻我一瞬，我以龙涎相报，恩仇两清。而在眼下，我心机疑问，你若不答，便休怪我动手无情了。”
“但说无妨。”青树回应道。
“那在我之前，跌落山崖，死于此地的，你也是亲眼所见了？”庄冥道。
“闲话少说。”庄冥背负双手，升空而上，临至山崖中部，平视这一株青树，缓缓说道：“我来晚了，此为何意？”
“你猜对了。”青树沉默半晌，说道：“实在他授你法门，确切没有太多美意，本想待你修行有成，返来之际，对你动手，只不过他撑不住了，已油尽灯枯，以是……你来晚了。”
“可你留下在此，不恰是那位前辈，留你为我解惑的吗？”庄冥笑道。
“六百年前。”青树道。
庄冥昂首看去，眼神一样平平。
“那对你而言，他是善是恶？”青树出声问道。
“我来晚了？”
“那位前辈，施恩于我，我从未见怪于他，在我心中，他也算我修行的授业之师，此番返来，只是探上一探。”庄冥出声说道：“他若还未亡，我一定不能助他起死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