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听出他话中的阵阵杀意,僵在了原地,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背后盗汗直冒。
李驸马伸手揽住昭阳公主的玉肩,浅笑点头:“此乃乾卦,上上卦。”
他越想越觉悲忿,越想越觉凄苦,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几匝,扑簌簌落了下来,雷虎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获咎了他。
李阡陌咬牙切齿道:“你说,你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实话,不然,我便叫你人头搬场。”
雷虎战战兢兢站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剑悬虚空,大悖常理,哪一个凡人能够做到,这二人就算是生了一对狗眼也晓得了短长,立即吓得双双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中不竭告饶:“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李逸之闻言一怔,随即抚掌大笑,道:“好,能得仙师如此美意,不堪感激,请!”
雷虎闻言焦急,赶快道:“两位,你们别难堪仙师了,惹怒了他,你们没得好了局。”
李阡陌将六枚铜钱尽数抛撒于地,只听得“叮当”之声作响,半晌以后,铜钱落定,卦象已成。
最早入眼的便是锦衣绸袍的李逸之和他身边的雍华女子,这女子打扮华贵,头饰金珠,面貌甚美,想必便是大宋国的昭阳公主,他们前面跟着十几个侍卫和婢女。
“带我去见李驸马。”李阡陌声音冰冷非常。
雷虎闻言一怔,踌躇半晌怯声问:“卦仙,你找李驸马有何事?”
李阡陌却寂然截口道:“驸马错了,这是下下卦。”
“胡说八道!”李阡陌猛一拍桌,震得满桌碗碟叮当作响,怒声大吼,“如何能够!”
他点头叹道:“看来我与你们乾元山无缘,也罢,不知秦仙师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雷虎躬身施礼道:“回驸马的话,恰是他。”
李阡陌望着地上铜钱,淡淡道:“李驸马,你也是精通卦象之人,你不如本身先来讲解一下此卦的卦意吧。”
李阡陌冷哼一声,不想理睬他们,收腾飞剑,大步踏进驸马府,雷虎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趁便还踹了他们两脚,把这二人踹成了滚地葫芦。
李阡陌取出六枚铜钱,道:“我来此处,是要给李驸马卜上一卦。”
李阡陌淡然点头:“你入道太迟,错过最好年纪,幸亏资质不错,以这年龄能够斥地气海达到引气二阶实属不易,只是你修行之途没有多大但愿,我乾元山收徒甚严,不会收你的。”
李阡陌望着李逸之,心中百味杂陈,多年来日夜思念的父亲此时便在他面前,但却已成为一国的驸马和杀母仇敌。他强自运转真气保持灵台平静,这才压抑住胸中翻滚的肝火,不然他恐怕已经扑了上去了。
雷虎给两个保卫拱手施礼,答道:“此乃卦仙,卜卦如神,驸马一向喜交怪杰异士,我带他来举荐于驸马熟谙。”
雷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快扯着他衣袖急声要求:“卦仙祖宗,你小点声,小点声,此事被传出去,我小命不保啊。”
李逸之看了李阡陌一眼,转向雷虎,道:“雷虎,你莫奉告我,面前这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你与我说的仙师?”
雷虎和李阡陌迤逦来到摄生殿,只见阁楼红砖绿瓦,高大气度,殿内雕梁画栋,都丽堂皇,很有皇家风采。
进入前院不久,李阡陌和雷虎碰到驸马府的何管事,雷虎让他通报驸马,说本身带仙师来拜见他,在摄生殿等待,请他出来相见,触及仙师的事情,何管事不敢担搁,赶快快步往内院跑去。
李逸之闻言大感绝望,却也是以肯定了李阡陌的仙师身份,能一眼看破他修为的,定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