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不说“我的孩儿”却说“你外甥”,便是在言语上悄悄拉拢方宇轩,言下之意:“小样儿,你的外甥被人杀啦,你身为一派掌门如果不替他报仇,便似被人扇了一巴掌却没还手,看你脸往哪搁。”
李云相和刘青看到原道真和李阡陌翩但是来,双目当中尽是肝火,刘青踏前一步便欲上前发难,却被李云相伸手拦住,向她摇首表示。
李云相和刘青为他气势所震,连退数步才相互搀扶定住身子,李云相气急废弛大喝:“原道真,你竟如此包庇李阡陌那逆徒,好!我这便去找谷主说理,请他来决计,等方师兄驾临之时,我倒要看你是否还能如此放肆!”他说罢猛一顿足,拉着刘青便腾空朝东北方飞去。
李云相满面喜色,极力压抑语气:“方师兄,原道真的弟子李阡陌殛毙你外甥李天一,其行动之卑劣开清闲谷之先河,望谷主务必严惩不殆。”
李阡陌闻言沉默了半晌,俄然跪倒在原道真面前,低头沉声道:“师尊,殛毙同门是大罪,何况李天一身份不普通,他的父母必定不会让我活命,我此次在灾害逃,你的教养大恩我此生只怕没法回报了,如有来世,我会为你效牛马之劳。”他说罢“笃笃笃”地磕开端来。
方宇轩闻言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原道真听完以后略作沉吟,抚须道:“此事确是错在李天一,只是你这般做法有欠安妥,杀了他虽是永绝后患,却也会引来更大祸害。现下李天一已死,你也没法证明是他有错在先,事理都站到他那边去了。”
原道真见他们二人飞走,赶快收起长剑风也似的冲进了天机阁,来到李阡陌房中。
原道真冷哼一声,面色严厉道:“你最好从速跟我解释,殛毙同门的罪恶太大,并且李云相为人极其护短,你若当真杀了他儿子,他定不会等闲放过你。”
李阡陌点了点头,从速将李云相如何三番两次追杀本身,最后被本身反杀的事说了出来。
方宇轩伸手拦住他们二人,对着原道真,道:“原师弟,我那外甥本性是骄横了点,但死者已矣,你口下也留点德吧,何况李师弟正值丧子之痛,你别再往伤口上撒盐了。”
方宇轩眉头舒展,轻捋燕须,冷声道:“李阡陌,本门门规最大的三条你可晓得?”
“谷主无需多劳,我已带着李阡陌过来了。”原道真的话音俄然从殿别传来,话音落下之时,他和李阡陌刚好踏进辉月殿当中。
李阡陌见刘青问得如此直接了当,便也不讳饰,把头一昂,大声回道:“没错,是我杀的。”
李阡陌此时正在房中急的团团直转,忽见原道真冲出去,仓猝连声道:“师父,你听我解释,我是被逼的。”
李阡陌道:“回谷主,晓得。”
“你……”李云相和刘青闻言气得双目赤红,几欲发作。
李阡陌面不改色,抱拳朗声道:“谷主明鉴,我并非争勇斗狠之人,李天一几次三番想杀我,我被迫反击,这才下了杀手,不知我何错之有?”
方宇轩长眉一轩,道:“你且说说,不说如何晓得我们不信呢?”
“第一,不成欺师灭祖;第二,不成叛变师门;第三,不成同门相残。”李阡陌将三条最大门规一字不漏背了出来。
李云相转头望向天机阁,冷然高喝:“李阡陌,老夫晓得你小子就躲在内里,快快出来受死!”
刘青也帮腔道:“小牲口,你杀了人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往我死去的孩儿身上泼脏水,其心可诛!”她说罢举掌便要上前对于李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