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斜靠亭柱,时而鼓掌,时而憨笑,看的不亦乐乎。周青直立亭中,眉头紧皱,如有所思。
“贪婪不敷蛇吞象,尔等比人不知强了多少,莫非真要与六合齐寿,万劫长存?”
“嘿嘿,蠢货!我那师姐当至心慈手软,只废了你丹田,换做是我,早把你一剑了事!”周青耻笑道。
门外好几个伴计围着,却不敢碰他,只能任他前行。
门房请二人花苑中稍作安息,本身则退去安排一应接待。
“啧啧,人族想要成仙成神、长生不老,却不知神亦有忧?,哪有人族这般享用。”魔族笑道。
魔尊还是谈笑自如,几次举杯。
薛云龙被毁了丹田,修为尽失,嗓音倒是奇高,连着几声叫骂,天然被夜雨听到,坐在那满头是汗,刚想说话,就听魔尊笑道:“尽管安坐!”
魔尊哪会不知他企图,只笑着摇点头,却不制止。
夜雨再拜,说道:“只怕已被管事的晓得,我们姐妹实在不敢收。”
过得半刻,夜雨领着三四十人进了花苑。前几位搬来桌椅,前面世人抱酒端菜。不大会工夫,亭中已摆好酒宴。只见丈长六尺宽的长桌满满铛铛满是珍羞甘旨,四边亭角则摆了百坛美酒。
薛云龙边走边骂:“狗养的蠢货,不识得爷爷吗?爷爷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不长眼,敢在夜雨院玩乐?”
魔尊扔出九枚戒指,鼓掌笑道:“春夏秋冬、杏雾梅烟,当真是各有所长,妙不成言!”
“尔等长生不死,要何循环?生而强大,六合不容又从何提及?”
“呦!二位爷哪来的愁?来到我们流缘阁可不准愁!”顺着声音抢先走来一名二十岁高低的女子,仪态万千、风韵绰约;随行八位妙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娇俏可儿。
周青心说果然给本身蒙对了,这薛云龙当年定是调戏了短长的女修士,才被废了丹田。看他逃窜,也不去追,只骂了句倒霉,回身走回方石,持续打坐。
“故意之人一定向善,偶然之人一定作歹。”
“我们天然也有忧?,苦的是没有循环,恼的是六合不容。”
“魔族的忧?呢?”周青问道。
“本公子保管无人晓得,但拿无妨!”
“素心,任你沉闷满腔,也是无计可施,何不痛痛快快醉上一场?”
“嘿嘿,说了你也不懂。不谈这个,本日只喝酒消愁!”
“来来,都坐!”魔尊笑道。
本来,门外叫唤之人恰是死于他剑下的薛守礼的哥哥薛云龙,他那相好的就是这位夜雨院院主,本日前来,刚好碰到夜雨另有主顾,这才引得他争风妒忌。
夜雨还想推让,魔尊说道:“你看!”话音刚落,右手边一处十余丈高的假山轰然炸开。过了半刻,也无一人前来。
说是小院,实在不小。三进的院落,入门便是花苑,小桥流水,奇花飘香。溪水丈宽,曲曲弯弯;水边乘凉亭,外型独特,四根柱子歪歪扭扭,竟是四棵活树,去其叶,弯其枝,而后覆上茅草,很有野趣。
“爷,奴家是夜雨院的院主,名儿就叫夜雨,这些都是奴家的姐妹,春雨、夏雨、秋雨、冬雨、杏雨、雾雨、梅雨、烟雨。”
周青却坐不住,站起家来直往外走,到了门口指着薛云龙骂道:“哪来的狗崽子,敢扰大爷功德?”
“多谢二位爷垂怜!”夜雨这才敢收,随后将玉坠分与姐妹,又各自叮咛一番。
“我道是谁,本来是薛至公子,久仰久仰!”周青拱手笑道。
“长生不死也有三灾九难,现在六合,魔气尽消,哪另有我族繁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