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颜家心法结不了丹,真合适咱爷俩!啧啧,天枢美酒确切比中原好上百倍,走时只消带满美酒,此生再无憾事!”江真卿说罢,又干一碗。
右边门童则沿着台阶往里飞奔通报去了!
“不想修仙慕道?”
“住嘴!君子反目,不出恶声!再者说,颜家对咱爷们并无不是之处!”江真卿喝道。
一诗吟完,剑势突变,虽仍迟缓,却不再直来直去,而是游移不定,正如万物复苏之时,幼苗破不开坚土,只得绕着弯向上发展。紧接着,自剑尖生出数道细若发丝的雷电,剑动之时,雷鸣电闪。
江真卿这才带上林通侄儿随丹宗弟子来到长青域,到现在已有一年。
林幼安打小随伯父在朝阳山厮混,虽生的斯文,吃起饭来倒是粗暴无状,闻言边嚼肉边含糊说道:“您说去哪就去哪!”
“想不到俺老道看了半辈子草木生发,本日才悟出剑意!若不是正赶上此地百年一枯,只怕此生也难以悟出。“
江真卿顺手给他也到了碗酒,说道:“你这孩子也是个死性子,放着丹宗好好的本领不学,非跟我老道出来浪荡!”
楚怀信心说就等你这句,不然老子岂不白骂?当日那位看管本身的弟子可说了,颜素衣做了丹宗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另有掌门公子苦苦寻求,由此可鉴定自家兄长必定不在丹宗,要么已被害,要么正隐姓埋名。
林幼安灌了整碗美酒,只觉体内说不出的痛快,抹抹嘴笑道:“寄人篱下哪有这般欢愉?”
“您老看不惯,我也受不了,若一辈子窝窝囊囊,长生又有何用?”
“我这半瓶水还是跟他颜家学得,哪有丹宗功法正宗?”
江真卿自斟自饮喝了整碗美酒,啧吧啧吧嘴,接着说道:“幼安,再熬仨月,攒足了灵石,我们便去天枢域瞧瞧,传闻那边还算承平。”
赵廷秀何许人也,听口风,就知她思念情郎,莫说找不到,就算找到也是一掌劈了,因而另辟思路,问清她故乡地点,欲遣弟子将其亲人带来。
颜素衣心念周青,任他软磨硬泡,自是不与好脸。赵廷秀也不急,每日里亦师亦友,帮她解疑答惑,再嘘寒问暖。如此这般,过得两年,周青一向杳无消息,颜素衣天然倍感孤傲,日日魂不守舍,夜夜展转难眠。
过得半晌,林幼安酒劲上涌,点头晃脑说道:“民气怎会变得如此快?不过半年,颜家看我们竟能如同路人,怪哉怪哉!”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许是宿世定,许是此生缘。丹玄子俗家姓赵,有一独子叫做赵廷秀,品德样貌俱佳,资质也与九霞掌门薛冷相称,亦是初过百岁即成元婴,到现在一百二十岁已然元婴中期。这位赵廷秀不知怎地,也如姜行一沉沦陶四娘普通,放着丹宗美女无数不睬不睬,恰好就爱上了颜素衣。
林通年过四十,闻言虽心动不已,却不肯舍弃随他而来的朝阳山三十七位兄弟,只将自家侄儿推出,说他曾跟从张恒学过一些修行法门,资质尚佳,许能修出门道。
丹宗弟子哪个不知颜素衣是掌门定好了的媳妇,楚怀信上来就说是自家嫂嫂,门童没破口痛骂已算客气,听他不知好歹,竟敢恶人先张嘴,左边门童当即还骂道:“好野种,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此时连颜素衣是友是敌尚不成知,哪还能再客气?再者,玄天宗待了一年,大宗门是何做派岂会不知,以礼登门,万难见到颜素衣,还不如仗着韩三鬼在此扯开脸面,逼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