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没好气的瞪了这两个不成器的哥俩一眼,心道,这些年算是白跟本身混了,就这脑筋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差役的命了。
好你个老狐狸,唐离悄悄咬牙,一句‘不计前嫌’竟把之前的事全抹了,这是想一毛不拔啊!
话说几人回到县衙,王县令亲身出门相迎,前面还跟着一众撒花的粗使丫环,场面算不上轰轰烈烈,但也热烈非常。
却见黑家哥仨大口的咽着口水,六只眸子子巴巴的看着唐离,那意义估计是别忘了他们哥仨,――哪怕是长长见地也好啊。
“当然是接兄弟你归去了,刚才那都是曲解。”皮三见唐离都没抬眼看本身一眼,便晓得这回是碰到点子了。
像他们这类连体例都没有的差役,一年的辛苦费也就十来两,赶着年初好能拿到二十两就算不错了。
胡二皮三见唐离无缺无损,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地,――还好,还好,还不至于没法挽回。
“唐某修的是清心诀,不沾荤色,”唐离一本端庄道,“二位还是把这份诚意化成银子吧,百八十两的我也不嫌弃。”
“那里那里,”刘捕头臭不要脸的摆摆手,并无忸捏道,“唐老弟识大抵,明事理,据理而不争,又肯不计前嫌,实乃老哥我的福分,司衙快班的福分,忸捏忸捏。”
这小子一张口就是百两,他俩上就是把百口都给卖了也凑不齐啊,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刘捕头。
事已至此,唐离也不好再咄咄相逼,毕竟民不与官斗,何况本身一个没有身份的,真如果撕破脸,怕是难以结束,见好就收才是明智。
说完指了指牢房外的过道,却见胡二皮三两人正腆着脸献殷勤呢。
两个小角色唐离能够对付不睬,那刘捕头虽不入品,但倒是端庄的编浑家员,那是有法律权的,当然不能划一对待了。
“曲解不曲解的我不晓得,我只晓得现在我不想走了,如何地也得尝尝牢饭是个甚么滋味再走。”唐离刚才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这口恶气不除,刚才在黑家仨哥们跟前不白吹牛皮了么?
两边先是酬酢了一番,王县令便把唐先生请进了后宅,也不管其身上的那股屎尿味,一张堂堂正正的公义方脸,竟也挤出了几分赔笑来,可见为人父母实当不易。
又何况,他志在那五百两银子,不能因小失大。
“呦,二位差爷,这才一炷香的工夫就去而复返了,不知所为何事?”唐离一见这哥俩贱兮兮的模样,就猜到二报酬何返来了,实在底子不消猜,除了给公子治病,也没有第二种能够。
“那牢饭有甚么可吃的,百缘斋那才是我们七松镇的一绝,唐兄弟你去了随便点,甚么叫海参鲍鱼,哪个叫燕窝鱼翅,只要兄弟你欢畅,我皮三全数买单。”
唐离抚心自问,本身毫不是卑鄙小人,但也跟君子君子没有半毛钱干系,别人敬我一尺,自当还以一丈,并且是足金足两,童叟无欺,――做人必然要讲诚信,嗯,唐离深觉得然。
所谓大花肩舆人抬人,话已至此,唐离再叫真儿那就输了,干脆漂亮点,――我们来日方长。
唐离跟着刘捕头三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就这么分开了,牢房中只留下了一脸懵逼黑老大哥仨,――这是闹哪般?
刘捕头悄悄发笑,节操值几两银子,你想要我送你一车又何妨。
唐离心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东土大唐底子没影的事你都能说的跟真事儿的,节操安在!
“这事儿也是巧了,方才我在县衙正巧碰到了刘师爷,顺嘴跟他白叟家提起了唐老弟的故里东土大唐,却听师爷说,距我东申国的东行十万八千里,却有这么一个大国,连一个字都不带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