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枫一样没睡着,翻来覆去,脑海中时不时闪过她抿唇的神情,好似有那么一点悲伤,他竟然莫名有些心软,说到底他也有错,他故意乞降,这才回了此处,谁料她却玩得非常失色,当真是没心没肺得紧。
说完,他就坐了起来,桃木簪就在床头,他拿起就想丢掉,陆怜怜却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喂!不就说你两句,至于么?”
下个月是她的生辰礼,这支桃木簪是邱瑾枫提早送她的生辰礼,实在他从未送过女子东西,本来也没想过要送她甚么。
今晚小鹤守夜,听到动静,她赶紧走了出去,瞧到陆怜怜站在窗前,小鹤那点打盹虫全飞走了,“夫人如何这个时候翻开了窗户?是感觉闷吗?”
前段时候是邱瑾行的生辰,邱瑾枫每年都会送他一个小礼品,他问他本年想要甚么时,小家伙说想要哥哥雕镂的小老虎,邱瑾枫便应了下来。别看邱瑾行春秋小,倒是个小机警鬼,见哥哥与嫂嫂豪情不敷深,他便时不时在邱瑾枫耳边念叨嫂嫂的事,说嫂嫂也要过生辰礼了,让大哥也送她一个。
他黑着脸,一步步朝她走了畴昔,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受,“滚?全部武康侯府都是我的,你有甚么资格赶我?陆怜怜,连你都是我的,我若分歧意和离,你觉得你能走掉?”
陆怜怜偷偷瞄了瞄他的神采,见他目光敛得有些深,心脏跳得也有些快,她推了他一下,道:“今个要给祖母存候,不成以了。”
固然确切是很便宜的桃木簪,但是上面雕镂的斑纹却很标致,前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怜字,一看就是前期他专门让人加上去的。
邱瑾枫心中微动,抱着她往内里放了放,欺身压了上来。
非论她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放过她的意义……等他放过她时,陆怜怜连续呸呸呸了好几声,“你脏不脏呀。”
她不去歇息,小鹤又岂会分开,陆怜怜睡不着,又不想勉强自个,望着月色,俄然来了兴趣,“你去寻些果儿酒,再备些生果来,月色当空,我们不若痛饮一番。”
她缩了一下脚,男人却抓着没有放,月光如水,她本就白嫩嫩的脚丫都好似敬爱了几分,邱瑾枫也不知出于甚么心机,竟低头在她脚指上咬了一下。
陆怜怜笑着冲她们招手,“快过来,你们若无睡意,就一起热烈一下。”
丫环心惊胆战地行了礼,手脚敏捷地清算了一下残局,赶紧垂眸退了下去,室内很快便只剩两小我,一个赤脚站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一个立在门口。
说话间,小鹤偷偷瞄了一眼她的神采,陆怜怜眉心微蹙,她面庞妍丽,樱桃般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水润的大眼中也溢着一丝冷意,她们女人向来乐呵呵的,何尝这般难过过,小鹤心中不由有些抱怨邱瑾枫。
邱瑾枫的神采已经不能用丢脸来描述了,他眼底尽是戾气,身上的气味也冷得吓人,他是大理寺少卿,平时有很多案子需求他亲身盯着,他审人的手腕也向来狠,曾一度被人称为凶煞转世。
邱瑾枫过来时,几小我玩得正高兴,还未靠近小院都听到了她们的欢声笑语,特别是陆怜怜,笑声清脆动听,如同潺潺流水击打着巨石。
邱瑾枫本来另有些恼,目光触碰到她胸前莹白的肌肤时,身上的恼火却被另一股火代替了,他又将人压在了身下。
邱瑾枫有种要命的感受,却不动声色捏了一下她的脸,“别动不动就提和离,你觉得和离后,女子能有甚么好名声?”
陆怜怜也笑弯了唇,她酒量好,几杯酒下肚,也不过脸颊微红,一点醉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