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重新顶流下来,未几时,慕容诗的衣裳湿透了。幸亏她闭着眼,美眸无恙,只是那张涂抹了厚厚脂粉的脸可谓色采斑斓,脂粉顺着水流往下哗啦啦往下滚,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本日慕容诗身穿桃红织金夏衫,下系同色绣芙蓉花百褶纱裙,一身的柔嫩柔滑;乌光水滑的朝云髻插着胡蝶珠钗,宝光流转,灿烂流光;那五官精美如玉如琢,唇红齿白,端的明艳娇媚。
慕容诗又惊又喜又利诱,的确叹为观止,“殿下,我从未上过这么浓的妆。”
慕容诗被她瞧得怪不美意义的,宽裕地低头:现在她必定变成一只花猫,丑死了。
目光相撞,她宽裕地移开目光,好似做了好事被当场抓住,心如小鹿乱闯。
妆镜里映出一张浓墨重彩的小脸,眸似秋波,唇如含丹,面如桃夭,色彩风骚,刹时冷傲了人间男人的目光。
慕容诗不客气地坐下,先吃一口琉璃盏里的羹,接着拿起银箸津津有味地吃着。
慕容诗点头,深深地呼吸,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考证甚么?”快意猎奇地问。
看着郡主五彩斑斓的面庞,琴若俄然遐想到甚么,欣喜道:“殿下是在做考证?”
瞥见慕容诗,慕容辞再好的胃口都没了,可惜了满案精美适口的炊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方才兴冲冲地分开王府,还没吃午膳呢,这会儿闻到美食香气,肚子咕咕地叫。
看殿下那意味深长的浅笑,她们心想,殿下不会又想整端柔郡主吧。
“但是我身上都湿了。”慕容诗哭丧着脸,一脸的苦逼。固然够风凉,但是脸上身上湿哒哒的,很难受呀。
“好好好,细滑爽口,甜而不腻,朕喜好。”他笑眯眯道,“这是甚么做的?”
固然琴若不晓得殿下究竟要做甚么,但必定不是功德。
两个内侍别离提着两桶水过来,放在一旁,木桶里放着一只葫芦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