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遭受这事,纪婉青有些镇静,她吃紧唤着身后的男人。
她抬眼望了望已亮全的天气,“下午前,小主子就要出来了。”
“好。”
何嬷嬷忙哄劝着,拿了帕子给主子拭泪,“快快的止了泪。”
高煦出门,本身并未披上衣裳,身上仍旧穿戴月红色的薄绫寝服,他闻言只道:“孤不冷。”
她很想大声号令,以宣泄一二,可惜晓得不能,只能咬牙苦忍,好积累力量。
虽早故意机筹办,但高煦现在的心跳还是短促起来,幸亏他历惯大事,定了定神,“好,青儿你忍忍,孤当即唤人服侍。”
产房内倒是挺调和的,产房外就是令一番气象。因为一向听不见动静,一向慎重内敛的皇太子也禁不住了,不断在房门前去返踱步。
很快,纪婉青就得空分神太多,因为宫口顺利翻开,就意味着宫缩一阵紧过一阵,疼痛感快速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