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纪宗庆,实在是个异类,都城上层贵妇一定见过他,但都传闻过他的大名,这是个让人神驰的专情好男人。

不过不等他接话,纪婉青便说:“我回绝了嬷嬷。”

帘子一挑,高煦探身入了屋,刚好听到这句,一边大步行到床前坐下,一边含笑问道。

他迷惑,便听她闷闷说:“嬷嬷说,现在我有孕,服侍不得你,让我选个宫人开脸,放进屋里。”

再睁眼,高煦已经不再屋里,有突发朝务报上来,他不得不前先去外书房措置。

她想了想,毕竟还是下定决计,抬高声音说:“娘娘,您身怀有孕是大丧事,只是这么一来,殿下身伴便少人服侍了。”

当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当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不是没有,可惜只占少数。大部分男人,热中于左拥右抱,娇妻美妾。

高煦并非一个重女色的男人,且她也干不来,亲身给夫君拉皮条这活儿。

故而,何嬷嬷见主子身材无碍,才出言提示,毕竟将主动权握在本技艺里,总好过那些不知根底的狐媚子。

她闻言沉默了,若在当代,老婆有身辛苦,丈夫好生服侍才是真谛,若生了花花肠子,少不得仳离结束。只可惜,当代不是这个说法。

纪婉青喝了汤药,歇了歇,便躺下阖眼,卧床养胎。

乳母的发起,是合适世情,也是替她着想的,只是纪婉青却笑笑,回绝了。

话罢,她住嘴不说,只含笑看着他。

是要否极泰来,彼苍毕竟眷恋了她一次吗?

他不由浅笑。

老婆仰脸,眼巴巴看着他,眸光含怯,又隐有期盼,让贰心尖泛疼,他低低说:“孤不好此道,也不喜女子近身,多年来,也就一个你罢了。”

“娘娘,您……”

高煦的外祖父,是阁臣吴正庸。吴正庸一辈子就一妻,伉俪琴瑟和鸣,无妾,青年丧偶后,亦从未有续娶动机,数十年来孑然一身。

“殿下。”

她大要倔强固执,实际脆弱,感化一层水雾的星眸当中,埋没炽热的感情,动魄惊心。

“嬷嬷,不必了。”

老婆神采奕奕,他兴趣也很高,一意共同。

新上任的准娘亲,已经把刘太医的话当作圣旨了,说卧榻静养,非需求不肯等闲下地。

“胡说八道些甚么?”

“娘娘,您……”何嬷嬷叹了口气。

纪婉青当然不会拂乳母美意,只浅笑就着她的手,喝下温热的蜂蜜水。

高煦当即会心,顺手挥退屋里服侍的寺人宫人,挑眉笑道:“青儿又有了多么主张?”

“我要与殿下一起睡,我舍不得你。”得了应允,她雀跃。

她就是筹算,将来有能够派上用处,毕竟皇宫不比外头,陪嫁职员都要录入外务府名册,不能随便增减的。

何嬷嬷,此人高煦晓得,是老婆的乳母,一贯忠心,看着也不是胡涂人,怎会在主子需求疗养时胡胡说话?

纪婉青苦笑,真有那一天,大抵高煦的定位,又会重新由夫君回归大老板了。

高煦学不来老婆般坦露情意,斥责两句,又唯恐过了,他罕见的患得患失,抚了抚她的背,放缓声音安抚道:“孤若要收人入房,早些年尽收了,何用比及本日?”

她调皮一笑,重新就着他搀扶坐起,“我奉告殿下。”

何嬷嬷的话,毕竟在她内心留下陈迹,她难受,她不甘,想着高煦常日情义,要争夺或摸索一番。

纪婉青对上他温熙的黑眸,心中一动,他情义不假,或许,她是不是能够争夺一下,再不济,也摸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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