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父兄保家卫国多年,最后为国捐躯,为何,为何……”为何这皇家还要难堪她们?
纪婉湘想起慈爱父母,和熙兄长,再遐想现在举步维艰,姐妹二人到处被勒迫,不由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提起这个久违的名字,纪婉湘心中一震,她当然想的,他自小护着她,疼着她宠着她,当初得知父母看中郑毅时,她欣喜万分,一心一意想着当他的新娘子。
她高低打量曹氏两眼,挑唇道:“若不然二婶自个儿配了,也省了肥水流了外人田。”
“是吗?”
纪婉湘忍了又忍,勉强止了泪,用力点头,“姐姐,我没忘。”
“傻丫头说的甚么话?”
郑父当年的品级,是有一个恩荫名额的,三年前安排了宗子进京营当了七品校尉,筹算过两年便调到边军去,跟从父亲建功立业。
如此恰好,也免了她让人请。
何太夫人实则不大对劲这个儿媳,不过当年小儿子不承爵,边幅浅显,人也没啥才调,说亲只能姑息些,挑来捡起去,选了其中等官员的嫡女。
何太夫人忍了又忍,见儿媳扯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是没说出来意,她有些愠怒,拉下脸道:“你本日来寻老身,有何要事?”
郑毅前路已定,只是他对纪婉湘难以割舍,深知此一去二人便是陌路,他仍带一丝希冀,盼望能迎娶心上人。
至于纪婉湘这边,环境却要庞大多了。
见了纪婉青派来的人,他欣喜若狂,天然无所不该。
提起来意,曹氏眉飞色舞,“母亲,兄长嫂子不幸去了,留下我两个不幸的侄女。”她抽出帕子,冒充拭了拭不存在的泪水,“我这个当婶母的,天然要为她们多筹算一番。”
纪婉青闻言黯然,半响打起精力,安抚mm,“小妹莫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体例的。”
这位便是现在的靖北侯夫人曹氏,她瓜子脸,长眉秀目,很有几分姿色,戴了一整套沉甸甸的赤金嵌珠头面,绛紫色刻丝对襟袄子,同色下裙,明晃晃的繁华逼人。
她这媳妇贪婪,该不会找了后备吧?要晓得,皇家可容不下一女许两家的事,连这动机也不能有。
纪婉湘盘算主张,深呼吸按捺下胸中酸楚,勉强笑了笑。
纪婉湘刹时想起姐姐被召进宫一事,心脏一缩,她惶恐失措,“姐姐,皇后娘娘召你进宫何事?她,她……”
曹氏噎了噎,半响讪嘲笑道:“母亲容禀,儿媳却有要事寻您。”
纪婉青这边就不说了,东川侯府王家乃世交,一朝遭受突变,王夫人却撤销动机,为世子另寻贵女去了。
“这韩国公位高权重,冯家家资万贯,冯七爷王谢嫡出,这恰是一门上好的婚事。”曹氏欢乐之情溢于言表,她一口气不歇,接着道:“我们家能与冯家攀亲,是将大功德。”
时下的世家令媛,普通十岁出头前,便已经学习好了各种礼节端方、女红针线,比及十一二岁,便开端物色夫婿,细心遴选两三年,及笄后订婚,一两年后便可出阁。
“小妹勿要多想,即便今后我处境艰巨,也毫不会因为此事。”纪婉青点头轻叹,“你我一母同胞,你都如此,我如何能幸免?”
她凝眉思考半晌,当即招了乳母何嬷嬷进门,如此这般叮咛一番,让她当即出门探听郑家环境,特别是郑毅本人,看他是否仍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