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人自母胎时便在一起了,纪婉青一眼便知mm心机,她点头道:“这韩国公七爷,谁爱嫁谁嫁,归正我是不答应你嫁的。”
提起这个久违的名字,纪婉湘心中一震,她当然想的,他自小护着她,疼着她宠着她,当初得知父母看中郑毅时,她欣喜万分,一心一意想着当他的新娘子。
曹氏声音颇高,她不过刚到延寿堂正房外,便听了个正着,纪婉青肝火中烧,不待通传,抬手掀了帘子便进门。
何太夫人忍了又忍,见儿媳扯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是没说出来意,她有些愠怒,拉下脸道:“你本日来寻老身,有何要事?”
纪婉湘想起慈爱父母,和熙兄长,再遐想现在举步维艰,姐妹二人到处被勒迫,不由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她屏退屋中下仆,给mm抹了泪,温声问道:“小妹,你奉告姐姐,你还想嫁予郑毅为妻吗?”
这位便是现在的靖北侯夫人曹氏,她瓜子脸,长眉秀目,很有几分姿色,戴了一整套沉甸甸的赤金嵌珠头面,绛紫色刻丝对襟袄子,同色下裙,明晃晃的繁华逼人。
她目中模糊又有泪花,胡乱抬手抹去,纪婉湘佯作平静,“我已好久没想郑哥哥了。”
事情已经说罢,纪婉青叮咛丫环服侍mm回屋安息,她悄悄坐着,等候何嬷嬷的的动静。
见了纪婉青派来的人,他欣喜若狂,天然无所不该。
郑毅前路已定,只是他对纪婉湘难以割舍,深知此一去二人便是陌路,他仍带一丝希冀,盼望能迎娶心上人。
郑父当年的品级,是有一个恩荫名额的,三年前安排了宗子进京营当了七品校尉,筹算过两年便调到边军去,跟从父亲建功立业。
小女儿脾气荏弱,纪家父母考虑得更多,幸亏纪婉湘有一小竹马,姓郑名毅,他是纪父麾下亲信大将之子,家里虽没爵位,也薄弱了些,但胜在人丁简朴,也不兴大户人家的烦琐端方。
“小妹勿要多想,即便今后我处境艰巨,也毫不会因为此事。”纪婉青点头轻叹,“你我一母同胞,你都如此,我如何能幸免?”
忆起父母,纪婉青到底落了泪,半响,她尽力收了泪水,命梨花等人打了热水来。
纪婉青早早便揣摩过这事,筹算出孝后尽力一番,将这事定下来,没想到打算赶不上窜改。
只是本日分歧昔日,纪婉湘虽荏弱,但不是傻子,她那二叔二婶,绝对不答应她嫁个初级武官的,并且对方还已丁忧在家三年。
时下的世家令媛,普通十岁出头前,便已经学习好了各种礼节端方、女红针线,比及十一二岁,便开端物色夫婿,细心遴选两三年,及笄后订婚,一两年后便可出阁。
“母亲……”
有条遮羞布挡着还好,一旦被人用力扯下,曹氏脸上火辣辣的,自发一屋子奴婢都看着她,她恼羞成怒,把脸一板,沉声道:“自古婚嫁之事,乃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父母既然不在,天然是我与你二叔做的主,焉有你一个闺阁女子干与之理。”
“这韩国公位高权重,冯家家资万贯,冯七爷王谢嫡出,这恰是一门上好的婚事。”曹氏欢乐之情溢于言表,她一口气不歇,接着道:“我们家能与冯家攀亲,是将大功德。”
纪婉青挽了mm的手,语重心长,“这事我顿时就办,如若你还欢乐郑毅,我便趁机定下来,若不是,我便再给你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