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纪皇后之事没法摆脱,那么便干脆操纵起来。大利小利,孰轻孰重,想必对方能衡量清楚。
何太夫人眼神莫名,打量她半响,最后点头,道:“既然是你父亲畴前定下的,那便按你说的办。”
何太夫人将视野投向曹氏,直接号令道:“这事推了吧,若不然,让你女儿嫁畴昔也行。”
曹氏忿忿,不过她到底害怕婆母,半响不甘应了,她昔日假装的慈爱模样已不见分毫,狠狠瞪了纪婉青一眼。
郑母松了口气,缓慢回了家,将纪婉湘庚帖置于先人案前叨教凶吉。
纪婉青父亲归天后,二叔秉承了爵位与祖产。不过,她父亲多年军功犒赏,与母亲的嫁奁,却不属于此中,这些都是她姐妹二人的。
话罢,她直接将目光投向上首,一向沉默不语的祖母何太夫人。
亲迎定在一个月以后。
纪婉青微微挑唇,暴露一抹讽意,她淡淡道:“只是我父亲为支撑门庭而身陨,他现在就剩两点骨肉活着,我小妹脾气荏弱,还望祖母多多体恤。”
纪婉青密锣紧鼓筹办着,在婚期前两日,方堪堪清算安妥,她松了一口气。
这回,她没让悄悄去,而是叮咛何嬷嬷领着人驾着车,大张旗鼓从侧门而出。
她是后妻生的独女,秉承家业的倒是原配生的兄长,兄妹干系普通,间隔也远,平时来往未几,不过以她兄长为人,最后这关头,他还是会出面的。
说去这些嫁奁财物,内里另有些插曲。
这当然是吉兆的,纳吉礼成了今后,郑母脚不沾地筹办好聘礼,一刻不就义至靖北侯府。过了大礼后,她再请官媒上门请了期。
幸亏曹氏还没浑到这类境地。
“靖北侯府哺育我等多年,现在府里比不得畴前,作为纪家女儿,天然该略尽微薄之力。”
纪婉青的眸光非常果断,她虽势孤力弱,但若真豁出去抵挡,让事情糊了也很轻易。
郑家心领神会,且郑毅要赶赴边城,也担搁不得。次日刚好是个好日子,郑母上午仓促筹办了茶酒等物,下午便领着媒人登靖北侯府大门,要来提亲。
这走六礼的速率史无前例,只需十二日时候,六礼便成了五礼。这时候,聘书、礼书都有了,严格来讲,纪婉湘算是郑家媳妇了。
何太夫人当了数十年侯夫人,眼神锋利,大孙女既然已经豁出去,她亦当机立断,不待曹氏插话,便做了主。
这内里财物极多,如果被人代管了,将来还能剩下多少,这很难说。乃至财帛动听心,一旦晓得详细数量,过分贪婪的人若想独吞,还能让纪婉青姐妹“病逝”。
不提她未承诺曹氏,单单就二者相较,当然纪皇后处首要太多。
曹氏拖拖沓拉,说话不阴不阳,不过何太夫人提早警告了她,且她也怕纪婉青真豁出去,府里没法对皇后交差,最后,她到底还是收下纳采礼,同意了郑家提亲。
纪婉青态度很天然,忽视了咬牙切齿的曹氏今后,不疾不徐回身拜别。
一点点盘点嫁奁,父母慈爱俱在此中,姐妹二人不免捧首痛哭了一场。
纪婉青也不在乎,既然撕破脸皮,这些都无所谓了,她得了何太夫人的答允后,一颗心终究放了下来。
纪婉青早命何嬷嬷说了mm八字,她怕曹氏脑筋胡涂,胡搅蛮缠,到时候给了个错庚帖畴昔,这是能悔婚的。
这十几年倒没看出来,这侄女另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