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张扬,老娘娇老婆女孙辈一个没筹算带上,籍着府里最后的安静,他悄悄今后门去了。
说到英国公,此人抓捕难度要比陈王高一点点,因为他历大事更多,行动更谨慎。
外书房备有改换衣裳,他快速脱了朝服,捡了一套最不起眼的换上,晃眼一看,就是个勋贵家老爷们。
这药丸子是昨夜一起送过来的,放在装药粉的小瓷瓶里,一张小小的纸张包裹住这颗药丸,纸张内里写了蝇头小楷,上面申明,天子昏阙后,太医诊脉前,务必给服下去。
他未雨绸缪,还在通州郊野寻了个偏僻庄子,匿名买下并挖了个庞大的地下密室,存的是粮草,数量也很多。
他也不知这药丸子甚么服从,只能心下惴惴服侍昌平帝脱鞋躺好,扯了锦被盖上。
一刹时思路翻涌,陈王瞬息明悟,他目眦尽裂,胸膛炸裂,“你这个狗贼,竟敢叛变本王!”
墙倒世人推,虽如许描述昌平帝不大合适,但理是这个理,东宫已经大权在握,父子相争,他是必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