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皇后再运作一番,让她亲儿子纳了靖北侯亲女,就能永绝后患。
说着这位皇后,对方也姓纪,与纪婉青同宗同源,是她父亲的堂妹。
这位太子除了因娘胎带出些许病症,导致身材稍逊一筹以外,几近能够说,他就是“人无完人”里头阿谁完人。
自古联婚是拉拢权势的首要手腕,太子妃之位如果掌控得好,能够让东宫如虎添翼。
皇后揣摩好久,终究从娘家找到一个合适人选,这就是纪婉青。
纪太爷另有一个本事的庶子,幼年从戎,立下赫赫军功,被先帝封为靖北侯,一样世袭罔替,这是纪婉青的亲爷爷。
宫人说话轻声细语,一举一动端方实足,就连嘴角浅笑的弧度都仿佛被度量过普通,虽规矩而不失恭敬,但却不免有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并且,太子妃即便不被信赖,无能的事情也很多,此人她但愿从娘家选出来,将耳目放到东宫深处。
面对这么一个太子,纪皇后压力很大。
一个照面,皇后很对劲,比来几个月来,她一向在寻觅一个合适的贵女,纪婉青身份很合适,现在召进宫来一看,公然没有让她绝望。
也是是以,作为靖北侯嫡长女的纪婉青,多年来才没有觐见过皇后。
纪婉青微微抬眸,瞥一面前头七八步远的灰绿色身影,她走了也有大半个时候,差未几该到了。
上首传来一微带沙哑的女声,对方亲热笑道:“无需多礼,快快起罢。”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纪婉青垂下眼睑,讳饰住眸底一抹讽意。
母亲一夕遭受丧夫丧子凶信,身子荏弱的她接受不住打击,病了半月,竟也与世长辞。
进了正殿,一屋金碧光辉,宫人垂首温馨侍立,纪婉青没有四下打量,只敛目大礼参拜。
少女十五六岁年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她俊眉修目,粉面桃腮,色彩非常殊丽,正一言不发,不疾不徐跟在宫人身后。
天空云层很厚,模糊带着一丝灰霾,正值侯鸟南飞之时,冷风吹拂而过,带了阵阵凉意。
“你是我纪家女儿,虽命途盘曲遭遇大变,但另有姑母在。”皇后越看越对劲,感觉纪婉青不难掌控,她拍了拍对方的手,笑意加深。
第二只靴子落地,纪婉青蓦地一惊。
父亲是已承爵数年的靖北侯,母亲是掌管中馈的侯夫人,她一降世,便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出长女。
靖北侯爵位乃世袭,父亲归天后膝下已无子,爵位便由叔父秉承了,侯府易主,纪婉青姐妹虽还是是侯府嫡女,但早今非昔比。
皇后叮咛宫人端来圆凳,让纪婉青坐在她中间,笑吟吟道:“你大了,该婚配了,姑母便细心给你物色个好人家。”
二人拐了个弯,又走了一段,便到了坤宁宫前,守门的小寺人见了她们,撒丫子往里通报。
此事须慎之又慎。
纪家先祖是建国功劳,被太祖敕封为临江侯,持丹书铁券,爵位世袭罔替,传到纪婉青太爷爷手里,已是第三代。
第一章
巍峨的皇宫耸峙,朱红的宫墙,金黄色的琉璃瓦,说不尽的寂静厉穆。
幸亏她常日身材熬炼得不错,不然真不能一口气走下来,脸不红气不喘。
纪婉青有两辈子的影象,上一世她是当代人,遭受不测归天后,带着影象投生,再次出世为一个小小婴孩。
纪太爷膝下数子,有嫡有庶,嫡宗子请封世子秉承爵位,这不必多说,新任临江侯就是纪皇后之父。
顿时有大宫女来搀扶纪婉青,她站起,余光略略打量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