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我没叫你说话。”石舜华霍然起家，“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听不懂我不介怀把你的嘴缝上！张起麟，看住李佳氏，再让我闻声一个字，给我掌嘴。”
张起麟点头。
李佳氏呼吸一窒，神采煞白。
“你们也回屋吧。”石舜华摆摆手，“阿笙，把统统人叫过来，大门关上。”
“卯时。”阿笙一边服侍她梳洗一边说：“老太爷和老太太也起来了。女人，夫人叮咛先用热毛巾敷脸。”
石舜华微微皱眉，非常猜疑：“我有说过么？”
张起麟心中一突，娘啊，福晋这是还要拿孙嬷嬷立威？
“嘎？”张起麟目瞪口呆。
“您叮咛膳房做冰糖燕窝粥，膳房说没有燕窝，两位侧福晋不信，膳房人就和两位侧福晋吵起来了。”该晓得的不该晓得，福晋应当都晓得了，毕竟出去找人的是阿箫。张起麟也没敢坦白，便长话短说：“不过，主子也记得皇上客岁赐给爷两盒燕窝，爷一传闻燕子的口水就叫主子拿走，一向没用过，按理说燕窝应当还在。”
女人一气之下投河他杀。“孤魂野鬼”苏妲己急的在女人的家人面前大喊大呼：“她是冤枉的，快去救她。”
“李侧福晋不肯意？”石舜华问。
转刹时，毓庆宫上高低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筝、程嬷嬷、温嬷嬷、两个阿哥和太子带走的两个小寺人，悉数参加。
太子亟待出口的话猛地咽归去, 好险呛到：“……孤晌午返来用膳。”
石舜华看她一眼，接着问：“这两年宫里有放出去人吗？张起麟。”
“哑巴了？张起麟。”石舜华开口。
“那花喇和他嫂子够张狂的。”石家端方很宽松，阿笙作为石舜华的大丫环也不敢冲家里的姨娘吼，“都说宫里端方严，可这毓庆宫的端方如何还不如我们家。”
石舜华道：“究竟上燕窝没了？”
三岁的苏妲己小大人般长舒了一口气，老天爷总算放过她。
石舜华好笑，这么点出息还敢跟她叫板？真是鸭子拉板车——自不量力。
传闻宫里共派四位福晋命妇来接她，以裕亲王福晋为首，如何来这么早？发楞的女子顿时复苏，翻开缎被走下床，纱窗外黑乎乎一片：“甚么时候了？”
“索相不会吧？”阿笙道。
“殿下不吃燕窝。”
“还打起来了？”一手抱着人参，一手抱着燕窝的阿笛瞪大眼。
石舜华如有所得的点了点头：“那么看来老鼠还在宫里。说吧，别等着我一个一个查。”
孙嬷嬷噎住：“这……老奴没重视过。”
“另一个李侧福晋看热烈不嫌事大，就说燕窝没长腿，不会飞，爷没用过，必定是被人偷走了，说不定就是膳房的人。花喇和膳房管事一听到这话也怒了。奴婢出来的时候张公公道在劝架。”
“平时燕窝这些东西都由谁收着？”石舜华转到另一边。
但是她没想到“狐狸精”三个字有一天也能成为杀人的来由。
“妾身晓得了。”石舜华说完，回身往西走, 毫不拖泥带水。
孙嬷嬷是谁？太子的奶嬷嬷。太子常日里对她客客气气，生养两子的李佳氏在她面前都不敢摆主子的谱。嫡福晋出去一圈，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不成？
石舜华仿佛没有瞥见世人失态：“没人会打板子？既然如许，小顺子，去乾清宫找梁公公借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