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华道:“究竟上燕窝没了?”
“爷慢走。”石舜华立即接到,“妾身就不送了。”
石舜华转头看太子走远, 立即问:“到底如何回事?阿箫。”
“还打起来了?”一手抱着人参,一手抱着燕窝的阿笛瞪大眼。
“金银楼开起来,我额娘发明挺赢利,就借着阿玛的人脉把杭州龙井运到都城,开了第一家玉茗轩。而江南的胭脂水粉比都城好,随后又在都城开一家满庭芳。厥后阿玛去福州,福州离泉州近,很多西洋人从泉州泊岸都会先去福州逛一圈,导致那边的西洋物件比都城多并且还便宜。我们看到无益可图,就开了堂堂杂货店专门卖西洋物件。”
孙嬷嬷是谁?太子的奶嬷嬷。太子常日里对她客客气气,生养两子的李佳氏在她面前都不敢摆主子的谱。嫡福晋出去一圈,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不成?
石舜华心中一动,睨了她一眼:“我没有问你姓甚么。”顿了顿,“既然是你在管,那就说说吧,燕窝如何飞出去的。”
“那你快说!”
剑拔弩张的两方人聚到一块,张起麟带着一众寺人站在两拨人当中。个个低眉垂眼,看起来端方的不能再端方,仿佛石舜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她目炫了。
小李佳氏的半张脸顿时变得通红通红。
“你敢!”孙嬷嬷猛地回过神,“老奴,老奴但是太子殿下的奶嬷嬷。”
“当然。”小李佳氏道,“贱妾说他们偷燕窝,他们还敢抵赖。”指着劈面的花喇等人。”
小李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哑巴了?张起麟。”石舜华开口。
石舜华眉头一挑:“是燕窝还在,还是盛放燕窝的盒子还在?”
转刹时,毓庆宫上高低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筝、程嬷嬷、温嬷嬷、两个阿哥和太子带走的两个小寺人,悉数参加。
不知谁说了一句,“福晋来了。”
“燕窝那么大一包,嬷嬷竟然都没重视到,看来嬷嬷真是春秋大了。”石舜华看她一眼,回身归去坐下,“我初来乍到,不太懂宫里的端方,张起麟,我问你,平时毓庆宫的主子犯了事,是爷直接措置,还是送到慎刑司?”
啪!
“另一个李侧福晋也说,她们没用过燕窝,必定还在。范嬷嬷跟着说大阿哥饿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汤,归正福晋也说米汤是贫民的人参汤。”
“嗻!”程嬷嬷抱着大阿哥退下。
太子亟待出口的话猛地咽归去,好险呛到:“……孤晌午返来用膳。”
太子不由皱眉。
“另一个李侧福晋看热烈不嫌事大,就说燕窝没长腿,不会飞,爷没用过,必定是被人偷走了,说不定就是膳房的人。花喇和膳房管事一听到这话也怒了。奴婢出来的时候张公公道在劝架。”
张起麟点头。
石舜华刹时通了任督二脉,写信奉告金陵、杭州、姑苏和福州的掌柜,把那边独占的东西送过来。
“妾身会查清楚。”石舜华道:“你承诺妾身东宫统统事听妾身的, 没健忘?”
阿箫点了点头,一脸崇拜:“甚么都瞒不过主子。李侧福晋叫唤着她儿子是阿哥,不是贫民。花喇见李侧福晋冲他嫂子吼,就上前帮他嫂子辩白。
石舜华看向张起麟,淡淡道:“我使唤不动你?那我就去乾清宫请梁公公。”
“等等,主子,这事牵涉到索相,我们还是去找皇上把。”阿笙拦住,“刚才您和殿下给皇上存候时,皇上说了,有事就派人奉告他。”
张起麟一秃噜嘴:“爷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