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真的最后一句。”石舜华伸出一根指头，“妾身讲那么多，首要想提示爷，索大人一人权倾朝野也没甚么用，摆布不过汗阿玛一句话。
石舜华不答反说：“妾身还听过一句话，天要平，杀老索；天要安，杀老明。你说百姓为何这么恨索额图和纳兰明珠呢？”
梁九功叫王以诚去找惇本殿看门的小寺人。
“生甚么气？”太子不明以是，“你说索额图？”
“索大人确切出来一会儿就出来了。”梁九功道，“不过，不是跟太子置气。索大人是被二福晋气走的。”
石舜华想笑，怕把太子气走，生生忍住：“长孙皇后去的早，皇额娘也走得早。汗阿玛很疼你，太宗也很疼李承乾。李承乾有很多无能的弟弟，爷的弟弟也都挺聪明。妾身之前还没重视，现在这么一说，你俩真像。”
“据妾身所知，康亲王杰书的家奴张凤阳已经死了。纳兰大人曾因结党营私、架空异己被免除。厥后官复原职，祖父说汗阿玛这些年再也没重用过他。现在三人只要索相一人耸峙不倒，爷可知为何？”
“嘎？咳咳咳……”
“孤刚才一小我细心想了想，你外祖父说得对。”太子道，“当年朝堂不稳，汗阿玛都敢撤除鳌拜，现在大清江固若金汤，汗阿玛天然不怕索额图。不顾百姓牢骚留着索额图，只要一个启事，牵涉到孤。你说，如果孤在汗阿玛跟前表示出不喜索额图，汗阿玛会不会立即派人查索额图？”
石舜华没有点头：“爷不怕，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喜好爷，另有妾身。妾身会一向陪着爷。”
石舜华听到贰内心从未想过谋反，放心下来，又忍不住撇嘴：“妾身只是想说真到那么一天，爷不消担忧无人可用。”
“还在？”康熙先前
想到这一层，太子无言以对。
还真是石家的丑女？索额图愣了一瞬，便说：“自家人，无需多礼。福晋，老夫找太子有点事。”
石舜华笑道：“就你机警。”
索额图噎住：“……我传闻花喇只是跟李佳氏吵吵几句，并没犯多大错。”
康熙摆摆手。
“福晋！”太子扭脸瞪她一眼，如何跟叔公说话呢？
太子扔下玉箸就去惇本殿。
石舜华点了点头，实在已经听到太子内心没活力，没话找话：“莫非不是吗？”
“孤说没有就没有。”太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闲，“孤饿了，甚么时候用膳？”
石舜华哀嚎一声：“我不活了。”
“妾身晓得。”石舜华低眉垂眼，刹时变成小媳妇。
太子掉头就走。
康熙正在用膳，脑袋太闲就随口问一句，并不是非要晓得太子和索额图说些甚么。但他是第一次传闻索额图在太子那边受了气，猎奇不已，便说：“此次问清楚点。”
石舜华见状, 起家跟上去。
“孤不饿。”太子抬眼看她一下，“你喝吧。”
太子不由皱眉：“你明晓得孤从没那么想过。算了，你想跟来就跟来, 但是不能胡说话。”
石舜华微浅笑道：“感谢叔公夸奖。”福了福身，“叔公，另有事吗？殿下饿了，还没用膳呢。”
康熙心想，孙嬷嬷和谢嬷嬷打理，毓庆宫的奴想必会收敛一些。但是，让他千万没想到最放肆的主子是孙嬷嬷。
太子张了张嘴，想说那是世人诽谤。
太子脸颊微热，为了粉饰心虚，用心问：“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