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走到近前看他,笑道:“你和齐晟倒真是好兄弟,他竟然还敢把全数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你手上,你竟然也没孤负他。你那次说的倒是有几分事理,这真真假假还真不是我能看得透的,忸捏,忸捏,倒是我眼皮子浅了。”
我一怔,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回身去。
我听得惊心动魄,忍不住问道:“厥后呢?”
齐晟却不肯松开手,只悄悄地打量着我,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还是在对付我,是不是?你还是不肯全然信我,是不是?”
本来厕所君以死士刺杀齐晟后,齐晟将计就计假作受伤,领兵驻扎平宁,一面吸引住北漠兵力,一面命赵王暗中将雄师从平宁城带出,伏击北漠各地援救上京的兵马,为杨豫扫清核心停滞。
齐晟本故意亲去上京,可无法气候酷寒不便行路,他身上又箭伤未愈,以是便担搁下了,只传旨命杨豫留下人镇守上京后,亲身押着北漠皇族南下。
平宁城行辕内,我顺手翻看着各地送过来的奏报,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晟抬眼看我,答道:“那是因为你不晓得他的出身。”
我用力摇了点头,打断他的话:“还是做皇后吧,借着此次北征将张家的兵权垂垂散了,叫他们做个大族翁,我归去认当真真地给你做皇后。”
我愣了一愣,随即笑道:“悦你,悦你,我也悦你。”
“一样,一样,归正意义是一样的。”我一边笑着,一边从床上爬起家来,跨过齐晟往床下迈,“我饿了,得去找点东西吃,你要不要?”
齐晟摇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堵上了性命才换的你的握手,如果只落一个称职的皇后,我太亏了,你的性命和心我都要。”
齐晟忽地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转过甚来看向我,问:“你呢?”
我笑了笑,答道:“感激,非常感激,不过毕竟是犯了大错,三千里有点近了,不如再加上两千里吧!”
齐晟身子还没规复过来,一向有些懒洋洋的,正盖着狐裘斜倚在软榻上眯着,闻声悄悄地“嗯”了一声,问道:“如何了?”
齐晟的手微微一僵,我趁机抽出了本身的手臂,人还没走到门口,却听得齐晟在前面轻声问道:“你一向感觉我对之前的张氏过分无情,是么?”
我忍不住苦笑,“你现在是如许想,可今后却就不会如许想了,我给了你心就做不好皇后了,就如之前的张氏做不好你的太子妃一样。”
齐晟笑了笑,说道:“杨将军攻陷上京是大功,杨严虽是有错,却也是受人蒙蔽,再说朕这里也是有惊无险。杨将军不必忧心,先下去好生歇上一歇,待回盛都后再论奖惩吧。”
(本章完)
我久久无语,好半晌才感喟道:“问人间情为何物,直叫存亡相许。”
我转头看他,叹道:“这冰天雪地的,特别是那些娇滴滴的后妃公主们,还不晓得得遭多少罪呢!该叫杨豫过了年再来的。”
杨豫感激不感激齐晟我想他并不在乎,齐晟在乎的是我会不会感激他。
我一面点头暗叹齐晟此人过用心狠,又忍不住问道:“你敢用老五也就罢了,你如何还敢用杨豫呢?他不是有一半的北漠血缘呢吗?”
不知为何,明晓得他现在说的张氏和我毫无干系,可我的心中倒是酸涩非常,仿佛一张嘴就能吐出口苦水来。
他如许一说,一下子引发了我的八卦之心,我估摸着这类隐蔽之事就是绿篱也不晓得的,我如果晓得了,归去必然能震一震她。我走到软榻旁,伸手推着齐晟往内里靠一靠,本身也坐了上去,将脚伸进他的狐裘内暖着,有些镇静地问道:“说说,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