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没有作声,只悄悄地看着我,眼中的蓝色倒是更加地幽深起来。我不由看得啧啧称奇。齐晟那边倒是忽地嗤笑了一声,仰着头闭上了眼,好半晌才转头向我看了过来,轻声说道:“你很好,真的很好。”
“那我呢?”我又问。
我用手指了指本身的眼睛,“那,你瞳孔带着点蓝头,这不像是纯种的南夏人啊,祖上有胡人的亲戚?”
如许一想,便恨不得再说几句暴虐的话来气齐晟,可还没张嘴,却忽感觉小腹猛地一痛,便忍不住“哎呀”了一声,弯下了腰。
绿篱倒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谨慎地把果盘端到了齐晟的面前。
我也偷眼打量齐晟,发明那小子的神采实在不妙,便从速叮咛绿篱道:“快把那香瓜给皇上拿来尝尝,味道的确不错!”
(本章完)
听绿篱答复没有,宋太医较着地松了口气,这才过来问我详细哪处腹痛,上前给我诊脉。
齐晟一步冲了上来,急声问道:“如何了?”
那香瓜又脆又甜,我本想是全吃了的,成果绿篱恐怕我吃坏了肚子,强行地收走了半个。
宋太医听了这话如遭大赦,又谨慎地瞥了一眼齐晟,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齐晟这才转过身定定地看我,我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忽地发明这小子的瞳人明显黑得幽深,却又模糊地透出些蓝头来。我一时不觉看得有点怔了,就听得齐晟低声对我说道:“再信我一次!”
绿篱闻言半天没说话,然后起家走到了我的床边,蹲下身来看向我,轻声道:“娘娘,我们就再信皇上一次吧。”
我一愣,还未作答,守在中间的绿篱已是嘴快地答道:“娘娘自从早上起来就一向没吃东西,只吃了半个翠山火龙谷那边贡的半个香瓜。”
绿篱微微地张着小嘴,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转而问她:“你说这女人生孩子是不是特别疼?”
我嘲笑一声,说道:“现在张二女人与贺秉则怕已是生米做成了熟饭,张家天然不敢把这顶绿帽子戴到皇上头上来!”
齐晟一向负手立在床边,也不说话,只绷着嘴角看宋太医。
“暂无大碍,”宋太医忙答道,倒是看向我,用筹议的口气问道:“要不,再给娘娘开点安胎药吃一吃?”
我感觉还不解气,又笑道:“不过呢,话也不能说太绝对了,就算张二女人是贺秉则的恋人又如何样?江氏还是赵王的媳妇呢,皇上一样不是把她藏到了幽兰殿么!皇上是天下之主,肚中能容天下人的!”
齐晟伸手抓了我的手,身材纹丝不动,只沉声说道:“你信我,我定能保住你的皇后之位!”
轻飘飘地说出如许一句威胁的话以后,便又是风俗性的拂袖就走。我已经风俗了他此等老练行动,早都见怪不惊了,只叹了口气。
就听得那边的绿篱也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游移了一下,谨慎地问道:“您祖上但是有胡人的血缘?”
他如许一夸,倒是夸得我心虚起来,我忙谦善道:“不成,不成,还差得远,还很多向你学习,好好学习!”
忽闻的一阵暗香飘来,我抬眼,就见绿篱那边端着一个切开的香瓜轻手重脚地进了殿,我乐了,忙伸手号召齐晟道:“尝尝,真挺不错的!送来的未几,我就没叫他们往别处送,全在我这了。”
我笑着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叫她合上了嘴,说道:“丫头啊,别傻了,齐晟他不是情种,他就是曾经情种过,那工具也不是张芃芃!之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从速地,把地上的香瓜都捡起来,洗洗看看还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