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反而更加愤怒,竟就扶着廊柱站起家来,抬了手指着我咒道:“百花羞!你这般不知廉耻,心机暴虐,迟早要得报应!”

我踌躇了一下,将那房门大开,唤道:“织娘,你过来。”

织娘面带悲苦,却也不敢大声言语,只又要求道:“奴知此事难堪仙君,可奴实在是没法可想。仙君也是修行之人,知我们这些浑噩之物能修得几分灵气,得了此人形有多么不易。危急之刻,红袖与一撮毛弃主而逃确是大罪,可就此被毁了数百年的修行,也是不幸。奴与她们姐妹一场,即使做不到同生共死,可非论如何也要尽一份心力。公主是心软之人,若得知她们两个受此大罚,一定心忍,就求仙君放奴出来,为姐妹求一份朝气。”

之前黄袍怪抱我进门时,我曾瞧到红袖与一撮毛两个跪在路边,也推测了她们要受惩罚,现在再听织娘的话,那惩罚想必是极重了。红袖与一撮毛两个不过才二三百年的功力,若都被毁去,那就真得重新做回狐狸和老鼠,这与直接杀了她们两个,也没多大的别离了。

我一时非常无语,站在那边看她两眼,方与柳少君小声说道:“你去把大王叫出来吧,我就不畴昔了。”

瞧她这般模样,我还真怕再把她气出个好歹的来,又觉与她在此做这口舌之争毫无好处,因而便就笑了笑,道:“你说胡说便就是胡说吧,只要你欢畅就好。”

他这话倒是有理,若真是亲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总不能真叫黄袍怪为了我与她断绝干系。我深有同感,不由叹道:“小姑子,大舅子,这世上最叫人无法的存在,既惹不起,也躲不过,唉!”

我打量了一下海棠荏弱的身姿,想了一想,当真答他道:“若只海棠一个,我自傲还是能打得过的。”

这……未免有点过分。

那边海棠听到动静,转头看来,瞧见是我们两个,面露微讶,稍稍踌躇了一下,这才吃力地站起家来,垂首道:“不知公主与柳仙君驾到,海棠有失远迎,还请包涵。”

大爷的,这才是贼喊捉贼了!她频频设想害我,竟然另有脸说我暴虐?

“你胡说!”海棠怒声叱道,面色煞白,明显已是气极。

织娘闻言悲喜交集,又向着我连连叩首,急声道:“公主娘娘大恩大德,织娘长生不忘,只是红袖与一撮毛已被白珂仙君带走了,怕是等不到大王返来就要行刑,还求公主救她二人道命!”

我听了半晌,这才有几分明白。

那梨花苑离黄袍怪的住处很有些间隔,我与那柳少君这般边走边聊,直走了好久,这才到了那边。院外无人等待,柳少君领了我径直进了院门,口中解释道:“素衣仙子就住在后院,大王现在应当就在她那边。”

“你的夫君?你的姻缘?可有凭据?只因你长得与苏合相像?”我连连问她,又道:“你为何这般信素衣的话,若我说你底子就不是苏合转世,只不过是一介女鬼,因在何如桥上碰到过苏合,羡慕她的边幅,这才学了她,你可托?”

与人吵架我是从不惧的,只是感觉两个女报酬着个男人辩论,实在不是个光彩的事情。可不料我步步谦让,却换来她这般谩骂,纵是我脾气再好,也有些烦了。我抬眼看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男人我便是抢了,你又能如何?我再如何暴虐,也未曾因为个男人就去害人道命!”

柳少君愣了一愣,忍俊不由,笑出声来。

他此人可比白珂奸刁很多,如果至心要拦织娘,完整能够把她拦在远处,不叫我听到声音。他既放织娘出去,可见也是成心帮一帮红袖她们的。我瞧柳少君一眼,并未理他,只问织娘道:“红袖与一撮毛是如何回事?你细心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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