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咧嘴笑笑,应道:“划算!”

织娘与红袖他们最是交好,是恨死了白珂与海棠的,闻言重重点头,应道:“奴婢听公主叮咛!”

司命那厮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回过身来看我,用手指导了我半天,也没能说出甚么来,最后只连叹了三声,道:“罢了,罢了!”

司命那厮噎了一噎,一口气憋在胸口,瞅着差点没仰倒畴昔。他又看我半晌,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叹道:“我是真服了你,你就等着撞南墙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司命那厮倒是连连点头,“不可不可,眼下这事端赖捂着呢,一旦揭开了,谁也讨不得好去。”

“有有有!若不是这一出,还引不出前面那很多的事呢!我和你说,苏合丫头,那家子人你惹不得。莫说你现在只是个凡人,纵是天女苏合,有王母与你撑腰,也不见得能受住他们算计!”司命那厮苦口婆心,又问我道:“为了个宝象国,为了这些个凡夫俗子,划算么?”

“就在此处。”我答。

我笑着点头,“不消,我这里只需斗智,用不着武力,有你在侧反倒不便行事。”

这个柳少君,脚都伤成那样了,竟还这么勤奋,倒是可贵!

一行人离了别院,径直往北而去。那大虎帐地离着京都不远,待翻过两座山头,便已能远远瞧到那连缀不断的虎帐。萧山勒停了马,指着山脚下那间茶水棚子,问我道:“就在此处行事?”

司命点头,“人家好好一个建国君主,眼瞅着就要被你折腾没了,怎肯罢休?”

司命那厮就往床前地板上一坐,昂首苦哈哈地看我,道:“那北海龙王又去找我了,这事眼瞅着就要乱套,你说我能如何办?”

翌日一早,待柳少君那边又去了海棠的公主府,我便带着织娘也随后换了装束,偷偷出了宫城。城外别院那边提早就打好了号召,等我们到时,百大哥獾已经装上了车,只不想在车边等着的,倒是做了浅显军人打扮的萧山。

柳少君抿了抿唇角,这才应道:“部属服从公主叮咛。”

“为着那龙啸北的事情?”我问。

我想了想,把织娘叫到近前,低声道:“昨日景象你也见了,少君较着还顾及与白珂的兄弟情分,虽应了我们,待见了白珂怕是也要手软。不如趁着他不在,我们偷偷出城,用计杀了那白珂。”

“不焦急!”我忙拦下他,又道:“先缓一缓,明日再去也不迟。”

我重又躺下身去,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内里天气已是大亮。我脑筋另有些昏沉,强撑着起了床,方才清算利索,织娘就来了,说柳少君已是出宫,前去义安公主府监督海棠去了。

“另有这等事?”我奇道。

就这般深思了大半夜,直到天快明时我才睡下,不想才一闭眼,就又见着了司命那厮。

织娘应下出宫,不到中午,便就从萧山那边返来了,也捎来了白珂的动静。

在他们这些神仙看来,天然是不划算的。可惜我现在不是甚么神仙,只是这宝象国的三公主,天然不能看着家国灭亡,亲人罹难,百姓刻苦。

织娘已是忍不住去掐他,恨恨道:“说话!公主问你呢!你若舍不得你的兄弟情分,趁早讲明白,就是没了你,我们也一样能杀那白珂!”

他话说到此处,我也不好再赶他归去,只得客气道:“那就有劳萧将军了。”

司命苦着脸说道:“奎木狼虽是擅自下界,可北海龙王那也不洁净,走了无数后门弄了很多手腕,把人正主都挤掉了,这才把儿子送来此处。这官司一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谁都落不得好。那奎木狼也是个奸刁的,就是看破了这些,才敢如此肆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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