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点点头:“去膳房做的,才出锅没多久呢。”

恰是备膳的时候,膳房忙成一片。阿鱼刚来太子府,他们都不熟谙,看她打扮得洁净划一,都猜她是太子跟前奉侍的。便有个妇人擦了擦手上的油,走到厨房门口,殷勤地问阿鱼有甚么事。

阿鱼福了福身,“嬷嬷辛苦了。我方才摘了紫藤花,想做几个紫萝饼吃,不晓得方不便利?”

傅延之笑了笑,“不瞒殿下,阿鱼实在是臣的姨表mm,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怕是不能妥当地服侍殿下。”

阿鱼笑道:“倒不消劳烦嬷嬷脱手,我本身也会做,嬷嬷借我一个炉子就行。”

阿鱼应了一声, 揣着傅延之替她折的紫藤花串走远了。

世人便不再推让,心中悄悄点头——到底是太子跟前服侍的,说话做事多标致!

得知燕仪受宠,阿鱼也挺欢畅的。几个月前燕仪还哭哭啼啼地说她要去“守活寡”了,现在能有这般境遇,也是实足的造化。

两人刚才相谈甚欢,这个顺水情面太子应是会给的。

谢怀璟听得不太舒坦——这话说的,仿佛傅延之和阿鱼是同担荣辱的一家人似的。表兄妹罢了,并且一个身处燕京,一个远在江宁,能有多亲厚?

“我传闻皇后娘娘已经被废了,现现在幽居冷宫,真是惨,之前那么风景,现在连得脸的奴婢都不如。”

谢怀璟还是摇首:“不可,一天也不可。”也不晓得为甚么,一想到阿鱼要分开太子府,谢怀璟的内心就空落落的,仿佛有甚么东西被抽走了。

谢怀璟的眉心忽地一跳,也没有答复是与不是,而是问道:“如何了?”

傅延之终究认识到太子是不想放人了。

但阿鱼也为燕仪担忧——徐皇后那样受宠,说废也就废了,帝王的宠嬖当真像轻飘飘的云一样,觉得近在面前,实在风一吹就散了。

“真的假的?”

任何时候,人美嘴甜都是叨光的。那妇人立时笑道:“便利,便利。”说着便要来拿阿鱼手上的紫藤花串,“不过你也瞧见了,现下我们都忙着呢,你这个紫萝饼估计要多等一会儿。”

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归正今后他还会再来太子府的。傅延之说了几句场面话,施礼告别。

宫宴快开端了。侍膳的宫女分作两排,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盛有菜肴的楠木托盘,踏着碎步,低眉敛首地出去了。

这话傅延之小时候也常说,阿鱼已经听惯了, 因而笑眯眯地答允道:“好, 我等着。”

阿鱼一愣。谢怀璟说:“舍不得给我?”

哪晓得傅延之聊着聊着俄然提到了阿鱼:“传闻府上有个叫阿鱼的丫头?”

还是温热的,就是不晓得是馅饼本身的温度,还是在阿鱼留在帕子上的体温。谢怀璟咬了一口,里头微烫的花酱溢了出来——是甜的。

谢怀璟冷酷地摇首,“不可。那是你家,又不是她家。”

再想到刚才傅延之要把阿鱼带走……谢怀璟的眉眼不觉感染了几分郁色。

傅延之望着阿鱼的背影入迷, 好久以后, 又情不自禁地一笑。

“我没慌啊。”阿鱼一脸迷惑,“姐姐如何这么问?”她认得这个侍女,仿佛是太子屋里服侍的,名唤晚妆。

提到“宫里”,世人的话匣子一下子翻开了——太子府恐怕是全燕京和禁宫来往最密切的一座府邸了,府里的下人也能常常听到一些宫闱密事。

“陪太子殿下下棋。”阿鱼沾沾自喜道:“殿下还下不过我呢。”

他冷不丁地说出来,谢怀璟还愣了一会儿。他觉得定远侯府和阿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没想到竟然是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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