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说:“我借了你们的柴火、拿了你们的糯米粉才做成了紫萝饼,不分给你们吃才说不畴昔呢。”
燕仪本姓就姓赵,全名叫赵燕仪。阿鱼便问:“你们说的但是赵选侍?”
两人刚才相谈甚欢,这个顺水情面太子应是会给的。
阿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紫萝饼。”这算是官方吃食,她怕谢怀璟不晓得是甚么,就解释了一下,“殿下吃过玫瑰饼没有?一样的做法,只是把玫瑰馅换成了紫萝馅。”
“mm倒比先前圆润了很多。”傅延之笑道。他记得元日宫宴那天,阿鱼的身量薄弱纤瘦,现在看着倒丰润均匀了很多,脸颊上也长了很多肉。
阿鱼实在是莫名其妙,却也没有理睬,径直走去膳房。
阿鱼回顾一望,才发明谢怀璟就在她身后。她嘴里咬着满口的紫萝馅儿,手里也捧着热乎乎的面饼,一时连施礼也顾不上。谢怀璟也不在乎,走到近前,笑问道:“在吃甚么?”
几个碎嘴的丫头聊了起来。
世人都猎奇地看过来,妇人就同大师解释:“原是宫里司膳房的,借个处所做些紫萝饼。”
谢怀璟听得不太舒坦——这话说的,仿佛傅延之和阿鱼是同担荣辱的一家人似的。表兄妹罢了,并且一个身处燕京,一个远在江宁,能有多亲厚?
傅延之其人,表面看着像个温润墨客,内里倒是埋没锋芒的。不过谢怀璟与他聊得还算投机,两人一个要定远侯的世子之位,一个要定远侯府在军中的名声,都是聪明人,天然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固然未曾说破,但内心已经达成了共鸣。
阿鱼笑道:“倒不消劳烦嬷嬷脱手,我本身也会做,嬷嬷借我一个炉子就行。”
傅延之不由笑了。如许都能赶上, 他和阿鱼果然是有缘分的。
阿鱼这般想着,心底莫名雀跃了很多。她把醒好的面团切成小块,拿擀面杖铺平,包上浸了糖的紫藤花,包严实了,压成圆圆扁扁的饼状,搁锅里渐渐煎着,未几时,便有好几个紫萝饼做好了。
傅延之起家施礼,“mm流落在外,家母甚是思念。还请殿下开恩,让mm随臣回家。”
傅延之持续道:“舍妹在府上必然给殿下添了很多费事,如有不当之处,臣替mm赔罪。”
傅延之定了放心神, 笑望着阿鱼的眼睛, 款款承诺道:“mm,等我来娶你。”
阿鱼非常忸捏。一日三顿地大吃大喝,经常另有清茶细点当零嘴儿, 她能不“圆润”吗?
妇人游移地看着阿鱼——这丫头瞧着细皮嫩肉的,真不像是干粗活儿的,庖厨之事能上手吗?
“可不是嘛。”
阿鱼福了福身,“嬷嬷辛苦了。我方才摘了紫藤花,想做几个紫萝饼吃,不晓得方不便利?”
阿鱼走出膳房。
“那mm如何跑这儿来了?”
阿鱼见妇人踌躇,又笑着说:“嬷嬷别担忧,我先前在司膳房当差,做些吃食还是会的。”
傅延之笑了笑,“不瞒殿下,阿鱼实在是臣的姨表mm,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怕是不能妥当地服侍殿下。”
傅延之一愣:“天然是定远侯府。”
“我没慌啊。”阿鱼一脸迷惑,“姐姐如何这么问?”她认得这个侍女,仿佛是太子屋里服侍的,名唤晚妆。
他冷不丁地说出来,谢怀璟还愣了一会儿。他觉得定远侯府和阿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没想到竟然是姻亲。
傅延之望着阿鱼的背影入迷,好久以后,又情不自禁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