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嬴政的脾气,非得要夷族不成。谨欢本来还想着要如何劝嬴政呢,哪晓得嬴政俄然转性了,不夷族了,这让谨欢有点小惊奇。
“虽说聪明人不跟蠢货计算,只不过既然你们一心求死嘛,那总不好不成全你们,只不过吧,我此人呢,就是有个小缺点,太仁慈了点儿——”
“传令下去,着令廷尉,丞相,御史大夫共同审理此案,凡罪恶深重者,杀无赦,然公主仁慈,寡人也不肯大兴殛毙之事,谋逆之事,知情者,一并论罪,如果家中之人并不知情,不穷究,抄家以后逐至边关,三代以内不准入仕。”说到这里,嬴政冷哼一声,回身走回大殿。而场下所绑世人,神情干枯当中另有一丝摆脱光荣之意。
龙阳面无神采道:“公主说她太仁慈了。”
谨欢可没那闲工夫去察看世人那如同□□的神采,她摆了摆手,没理嬴政,持续本身的长篇大论道:“——太仁慈了点儿,以是呢,我决定让你们死之前也做个明白鬼。”
唯有柱子前面的扶苏悄悄点头:“没错,姑姑就是太仁慈了。”
能够被骂不要脸,操行差劲,但是绝对不成以被质疑智商,这是死都要守住的底线。但是场下跪着的世人在轮着被谨欢和嬴政指着鼻子骂蠢货和渣滓以后,终究回过神来,他们梗着脖子自发得本事要和大王相争,莫非不是蠢嘛?
李斯这回连手都给气抖了。如何能有人这么不要脸呢!
“好啊,姑姑的扶苏宝宝天下第一敬爱!”
死之前做个明白鬼?甚么鬼东西啊!
“若没有女子,你们从何而来,若没有女子,何谈家国连绵,如果没有女子,秦国早就没了,还轮到你们这群绝世无双的轻易们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在贩子里大放狗屁嘛!”
“打铁还需本身硬,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么好,那么女子天然也情愿过落拓安闲的好日子,但是究竟上呢?一群脑仁儿没有花生米大,只要面火线寸之地轻易的蠢货!”
嬴政看向儿子的眼神顿时就不悦了起来。
既然嬴政已经发落了世人,谨欢天然不会再多言,她一起小跑跟上嬴政,小声问道:“我还当到时候要先劝你呢,如何你就先饶了他们家人呢?”
嗨,你个臭小子,寡人废了那么多力量才得了那么些个好话,你甚么都没干,还想要听嘉奖,找揍嘛?!
甚好,不及家人,已是得天之幸。
李斯、甘罗:“……”
嬴政无法扶额,拉了拉谨欢,试图打断一下她这段实在过分古怪的表达。
只可惜,开弓没有转头箭,都已经做下了兵变之事,再想着要脱罪,底子就不成能了。到了这时,这帮蠢货们才想到了家中的娇妻爱子,想到了高堂亲眷,一时候,很多人已经泪流满面,若非嘴被塞住了,只怕已经哭声四起了。
听到这话的张良已经不是思疑本身的人生了。他感觉本身已经对人生绝望了。跟着这么一个自带超厚滤镜,感觉本身姑姑做甚么说甚么都是对的主子,真的有前程嘛?
但是被君王指着鼻子骂蠢货?这就是完整不一样的了。
谨欢方才那一通吐槽,她利落是利落了,但是论点还是小了些,而嬴政这番话,则是彻完整底将这群人打落进了泥埃当中。
姐啊,你随便如何夸你本身,夸你貌美如花也好,夸你智计无双也行,但是夸本身仁慈?我的亲姐姐啊,你这到底是筹办逼疯谁啊!
“嘶……”姐姐拍的这一家伙实在是太疼了!嬴政费尽了力量,才勉强保持住了脸上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