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一向伸展,望不到绝顶的花海,玉千泷微微蹙眉。离魂草,夜毒霜,赤炎茎,在满目琳琅国色天香的花海下,埋没着一沾即亡的致命毒药。再美再罕见的花种,在这里,不过是这些剧香花药的肥料。
白苏幸灾乐祸的神采刹时生硬,他如何忘了这茬?白蔹是公子的药童,然后再时不时的做点兼职,兼职也未几,顶多也就是洗衣做饭,倒马桶搞卫生罢了!
将嚼烂的草药敷在肩头,顺手扯开一块布料,包扎,打结。
北辰熠悠然回身,勾唇一笑:“白苏,你既然不想做暗处的隐卫,那就把白蔹替下去吧。”
谁知,刚踏出花圃一步,一条碧绿色的锦布就缠向了玉千泷纤细的腰身。
心下几番感慨后,才淡然开口:“中间可否看够了?”
当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刚平复的肝火刹时被挑起,阿谁该死的人妖!
上前采下一株,放进嘴里咀嚼,脱下外袍,一手扯开受伤左臂的衣袖,暗红的痂裂开,浸出点点朱红,模糊可见鲜红的嫩肉。
待玉千泷稳住身形,花海当中已站立一人。
“我和你很熟?还是你很驰名誉?”要不是想着他说的也是实话,并且本身较着还打不过对方的环境下,她会在这跟他啰嗦?不然她会直接秒了他!
脑海中俄然闪过云逐的一句话:裹胸布?爷说了她用不着。
咳咳咳,北辰熠身后闪出一小我影,不安闲的掩嘴轻咳,看着自家主子没反应,只好递上一方锦帕,语气甚是可惜:“公子,您何必呢?”
被骂的男人不恼不怒,薄唇紧抿,一双大眼睛来回扫射在玉千泷身上,重新到脚,素净的脸上尽显难堪。
谁知,一阵淡淡的药香劈面而来,不但随便化去了玉千泷掌风的功力,同时缠在玉千泷脚上的锦布碎如雨滴,洒落一地。
男人捂着鼻梁,洁白的指缝中留下几道殷红,说话带着些许鼻音:“你不信我?我叫北辰熠,听我的,你的胸还能二次发育,哦不,是还能发育!”
但是,这些在玉千泷眼里,狗屁都不算:“你此人有病还是出门健忘吃药了,哪家精力病病院放出来的!”玉千泷的语断气对不善,方才被一疯子伤了肩膀,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对于这些一样无缘无端就暗箭伤人背后脱手的人,谁能不怒?
当代男人是长得帅,可为毛全他妈脑袋被门夹过!穿越小说,公然欺我!
看着玉千泷消逝的身影,眨巴眨巴着大眼,一副受尽委曲的怨妇形象,背影显得极其落寞。
Shit!
“真的,看你本年必然十之有五了吧,可为何连起码的xiong部都没发育,你就没想过应当好好治治吗?”男人说着,还跑到玉千泷前边,比划着两人——嗯,较着男人比较有肉的身材,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