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从速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地来到榻前,刚要伸手为一念措置伤口,就被对方打断。
温和温热的气味,如同三月南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肩头,一念上身位移,抬手按住梁澄的后脑勺,梁澄猝不及防下,一下子就亲到伤口下方,撑着床榻,昂首惊诧地瞪着一念。
甘州很快就端来了热水,不等一念发话,就非常有眼色地筹算退下,却被一念叫住。
固然是在扣问,但是不等一念开口,梁澄就已弯身,将一念打横抱在怀里,末端还低头和顺笑道:“师兄,你抓稳了。”
“师兄!”
“……”梁澄这个时候如果再看不出一念的把戏,就枉为你和对方相处这么多日。
“不敷,还要。”一念叨。
梁澄瞪眼,没法,最后还是俯下身来,将双唇印在一念的肩上,这回没有顿时分开,后脑勺便被一念按住,只听或人厚颜无耻道:“师弟,舌头没伸出来,这哪算亲?”
对方的喘气忽地重了一下,梁澄觉得本身咬到伤口,恰好起家,全部视野忽地天翻地转,抬眼就对方一念墨黑的双眼,里头仿佛酝酿着甚么暴风雨。
甘州立在门外,心想这伤疗得可真久,阁主还要不要用晚膳啊……
他也不说话,悄悄地咬住下唇,看着梁澄,梁澄被看得内心一揪,俯下身来,对着伤口处悄悄吹气。
见梁澄和一念移到空旷处,藏在暗处的刺客不得纷繁现身,攻了过来,此中一人五指成爪,叩向梁澄喉间,梁澄折腰后退,对方则欺身而上,行动快如鬼怪,梁廓清楚看清了敌手的招式走向,身材却没法跟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人冒着寒光的五指袭向他的关键之处。
安国公蒋家,恰是二皇子的娘家。
梁澄一惊,看向一念伤口,他早就点了伤口四周的穴道,此时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看着还是很有些狰狞。
“甘州笨手笨脚的,待会会弄疼我,师弟,还要劳烦你了。”说完,还非常自惭地垂下视线,看着非常懂事灵巧的模样。
梁澄一开端还能内心委曲地想着,明显他甚么也没做错,说甚么奖惩,还不是对方整天老想着不端庄的事情。
山间清风拂过窗边的白纱,泄出几声暧.昧的呻.吟与水声……
他们骑的马早就被惊走了,梁澄运足轻功,不到一刻到了一念所说的温泉别庄。
一道热乎乎的气味凑到他耳边,对方的声音又低又沉,像陈年的老酒,明显还没喝上一口,光是闻着味道就忍不住熏熏然。
两民气有灵犀,足尖一点,飞向半空,一枚飞镖射来,梁澄再次提气,踩住飞镖一端,借力往前掠去,顺势回身提剑横扫,将几道暗器震落在地,而一念更是了得,袍袖如风,推波掀浪,直接将一排射向他的寒针扫了归去,树影里顿时收回几声闷哼。
梁澄内心沉痛地自我检验着,但是还是坐了归去,不想一念不但不思改过,还得寸进尺道:“师弟,你能再亲亲吗?”
一念满脸控告,道:“师弟,你对付我。”
他将药品往边上一搁,就要起家拜别,却被一念拉住,对方抬头看着他,不幸兮兮道:“师弟……”
“好,你去筹办热水和毛巾。”梁澄点头。
说着便拿起案边备好的药瓶,将药粉细细地洒在伤口上,成果一念当即收回“嘶”的一声。
梁澄咬牙,剑花翻转,持续与人缠斗,一念肩部受伤,招式不见呆滞,反而更加凌冽,瞬息间,只余两名刺客,被他们砍伤手脚,倒在地上,梁澄正要卸掉他们的下巴,对方就已经咬破舌底毒.囊,他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