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这便是找着的。”
闻此,老爷子也不再多言。只把这份恩典服膺心底,将来总要设法酬谢。
“老爷子,有兴趣一道上手吗?”
老头天然不懂。
在康定玩耍两日,又跑蓉城吃了一礼拜老火锅和回锅肉,许鼎才搭上北返的列车、晃闲逛悠回了都城。
见到失落的家传宝玉再现面前,老爷子一下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直过了好一会儿,郭老头才垂垂收住悲声,但仍轻唤着“我儿…我儿…”不断。显是睹物思人,心伤亡子。
瘦子边听边点头,诘问道。
“此次西南之行到底如何样?你好好给我说说!”
老来丧子、天下至哀,许鼎也只能劝着。
瘦子点点头、又摇点头,模样古怪。
老爷子赞成地看着瘦子,点头再三。
此前他思考很久,始终不解四象谜题,就是因为思路偏差、一向自发不自发地绕开承平天国去思虑。但谁又能想到,石达开透明从天国内部离开出走、独战西南,但他留下的宝藏却还是奥妙藏于‘天京’。可谓匪夷所思。
“呵呵,不了。”但老头只是摇摇手:“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苟延世上罢了。若你真能找到宝藏,到时过来和我说说聊聊,便已心对劲足了。”
因是周一下午,园里旅客相对偏少,倒显出几分可贵的平静。还是是老处所练摊歇晌,瘦子转过几个弯就寻着了老爷子。
“至于这金牌…的确是百年之物。包浆完整醇厚,绝非造假。”
近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劈面倒是悄悄无声。
接过金牌,许鼎只觉手中牌子如重万钧,又一时热血沸腾。
……
瘦子摆摆手,并不居功。
“金陵!?”
“那依您老看,石翼王的宝藏到底存于那边?”
“话说曾文正公当年攻破金陵、灭了承平天国,却宣称未找到‘圣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东西两宫、朝野高低都是群情纷繁。世人多质疑曾国藩、曾国荃兄弟私吞天国国库、中饱私囊。不过现在想来,能够真是怨了他们。而所谓翼王宝藏,实则就是天国圣库。当年石达开告诉降清必死,便留下线索给亲信先人,但愿他们有朝一日重回天京、取出圣库、以之‘再造承平’。只可惜世事流转、窜改万端,轰轰烈烈的承平天国终成了风中浮土、不成再见。只留下些许故事供先人谈笑罢了。”
“应当错不了。”郭老头也终究有了丝笑容,看着瘦子,一点头:“但至于详细在哪儿,还要靠你再去寻觅。”
“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很多古怪怪事。比之山魈和活死人,石达开的遗孤竟可存世至今,而鲁班建起的羽仙殿乃至能飞天远走,更是不成思议哪!”
“玉玦!?”
从帝都火车站出来,外头已是秋霜肃杀一片,凉意深沉。
不再逗趣,许鼎取出“西郭”青玉,递将畴昔。
直过了好一会儿,瘦子担忧老头冲动过分出事、就要上前搀扶,老爷子才颤微微伸手接过玉玦、捧在手心,一时涕泪长流。
一见许鼎现身,郭老头立即又惊又喜。却转眼杜口不言,只收了东西、拉起瘦子就往外走。
俄尔,郭老头显入迷志困乏、应是悲喜交集后的精力不支。许鼎便辞了出来,与老爷子告别。
眼望车水马龙、耳听人声鼎沸,瘦子心中却只要一池深水,起着悄悄波纹。
收起玉玦、换过表情,郭老头也拉了许鼎坐下,猎奇问道。
“不错!恰是金陵!也只要金陵!”
“有找着的,也有没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