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笑着,门别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咦,他们在说锁做得标致,我们也出来看看?”
宋老板早已乐呵呵道:“啊,那是南宫夫人和蜜斯……”
隔壁家具店的老板娘齐大姨就过来串门,她约莫三十七八岁,长着一张周遭的大脸,眼睛大,鼻头阔,穿戴一身枣红色镶着翠兰色边的对襟连身裙,清算得还算精力,嗓门也亮堂。
酥姬笑笑道:“谈笑了!别的我也没看上……”
“唉!我啊,另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家里父母可在?”
头上插一个金镶白玉的梳篦和赤金五宝快意簪,正中一粒蓝汪汪的大宝石格外晃眼,难以估价。
小伴计忙取了长木尺来,当着酥姬和亭欢的面量得准准的,剪的时候特地再多加一寸,以示刻薄。
“对了,您过来看,这就是您前次做的锁,实在是标致!我特地让人从小间搬出去了,哈哈,客人们也有问的,说这锁一看就不俗!”
亭欢道:“家母本来姓酥(苏),家父复姓南宫……”
被称作辞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细致,穿戴面子,一身杏黄色的丝裙,腰带绣满花,上面的香囊,玉佩络子一看都是尚品,她身边另有个差未几打扮的翠绿色女人,一脸温婉。
酥姬随口道。
这冷不丁一问倒把酥姬给问住了。
“昨儿就贴出去了,等来了人便带给生衣去挑,蜜斯要不要先看看?”
“老先生说了,哪怕只是一抔黄土,也好过两地之遥……”
亭欢也不在乎,只帮着吉金把出样的新锁码在粗蓝布上,铜锁黄灿灿的,放在蓝布上自是最显眼。
“这锁自来自去的,我要将它放在那边呢?”亭欢咬了咬下唇,却有些难堪。
“我们这就去看柜子吧?料子让伴计包好了自会送过来”
酥姬定放心心细挑,很快便看中两匹,她指着一匹杏花红的贝壳纹和一匹水蓝色凤尾花道:“这两匹好一些,却不知叫甚么?”
“招小伴计的布告贴出去了吗?”
本来她是美意来提示的,她对亭欢这个年青的小掌柜一向比较猎奇。
亭欢刚梳洗结束,眼睛清澈亮的走出来,模样斑斓,齐大姨看了就爱看,“固然你们锁铺不会有太多现银,总归谨慎点是没错的”
亭欢道:“在后院楼上呢,您找他们有事吗?”
“脸盆大小?”宋老板也退后几步,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好!好!南宫蜜斯说得对,那就请蜜斯定个详细尺寸,然后画好锁样,等我瞧了喜好就做!”
亭欢笑道:“是现在就去,还是随便甚么时候?”
亭欢也朝外一看,略略惊心,门口甚么时候站了十一二人竟没发觉。
上了二楼,就见正中间的一个八扇门的大堂屋,排闼出来一看,好不气度!
“不消,生衣看上便能够”
几人都沉默了,想不到那老头倒是个情义深重之人。
“就放在房梁上吧!它若不肯意,便随它去了……”
“太太,您神采可真好!要不咱先去选料子,再去看柜子?”
“叨教,锁铺掌柜在吗?”两人一转头,瞥见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伴计,穿戴一身土黄色的衣裳,腰带结得规端方矩,鞋子也干清干净的。
“有贼!比来连着好几家被偷,叫你们家掌柜把稳着点啊!”
他一眼瞥见亭欢,欢畅道:“蜜斯在,太好了!”
“我先走了!”她转头抿嘴笑着,一看就是憋着个动机的模样。
亭欢点头应了便要归去,她还不太风俗与人过份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