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明天董梅最首要的目标不是赔我衣服,而是就那天喝醉的话跟我报歉。本来我觉得,人喝醉了很多东西都会记不得,这也是酒壮熊人胆的底牌。归正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也能够推辞到醉酒上,不消负任何任务。我不明白董梅为甚么还会把那件事拿来重提,如果真的是感觉抱愧,又何必再把伤口揭开,不是让我尴尬两次吗?
现在我也将近为人父母,这类恨不得将全天下都给他的庞大表情是很难描述的,能够只要真的做了父母的人才会体味。
父亲比母亲想的更长远,担忧的也多,我寻了个借口去厨房帮手,趁便问了句,“爸爸,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内心固然迷惑,我脸上却也不能真的难堪对方,更何况人家看的还是裴少北的面儿。我随即笑笑,喝了口水道,“那天场面混乱,你说了那么多话,我都不记得了!就算真有甚么不对的,也没干系,人喝醉了,算不得数!”
董梅本来也是个脾气大大咧咧的人,见我这么说边也不再说甚么,也不再提那件衣服。我们两小我坐在咖啡厅里,一小我喝咖啡一小我喝水,谈着畴昔各种,竟然非常的调和。能够董梅这小我是个很好的说话掌控者,你和她说话,并不会感觉很难找话题。在一个话题结束以后,她会很快开端另一个话题,就算这个话题你并不感兴趣,却也能说上几句。
重新回黉舍的日子定了下来,去裴家的时候也肯定好了,下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