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沈冲也因建功得了爵位,不过比荀凯低些。公子封为万寿亭侯,沈冲得封虞阳亭侯,桓瓖得封西江亭侯。沈冲从本来的国子学助教拔擢为太子冼马,到东宫到差;而公子和桓瓖未曾入仕,此番被正式征召入朝。虽是初封,但二人官职皆不低,公子当上了议郎,桓瓖当上了殿中的中郎,都是天子身边的近侍之官。
出乎料想,那漆盒并不非常重,内里的物什仿佛没甚么分量。
“想这些有何用?你我命也保了,功也受了,还提它做甚。”他说。
可惜沈冲金枝玉叶,毕竟不知人间痛苦。这般衣裳都是闺秀穿的,我一个侍婢,再喜好也穿不出去,唯有比及将来分开这里……我想想,不由叹口气。
我哂然。
太后瞪他一眼:“我还未说你。当时你瞒着家中去请战,可知我等焦急?恰好圣上也不听劝,教我等担忧受怕数月。”
我答道:“奴婢晓得。”说罢,施礼谢恩。
少年豪杰,向来是世人最爱,如果这小我还刚好是俊雅无双狷介脱俗的王谢公子,那就更好了。固然在功绩册上,荀尚是主将,荀凯是首功,但在贩子的嘉话里,公子才是最出风头的阿谁。坊间乃至已传开了好些神乎其神的版本。公子或神机奇谋决胜千里以外,或单枪匹马奇袭敌救援主帅于水火,登门道贺锦上添花的人也是络绎不断,桓府的前堂每日都甚是热烈。
沈延赔笑:“侄儿也不知是这般险情,且逸之元初也是一片报效之心,岂有禁止之理?”
沈贵妃柔声答道:“陛命令子浩监督祭奠仪仗,子浩一早便去了,想来还未事毕。”
我内心翻个白眼。
当日,殿上喜气洋洋,笑语连连。两家分坐摆布,沈贵妃也来了,笑盈盈地与大长公主一道陪坐在太后身边,身上的锦衣珠玉葳蕤生光。
太后将我打量,道:“你便是云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