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下一秒,许相忆像摆脱束缚的泥鳅,“嗖”的一下跑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这穴道一点,体内的银针入骨,竟让他痛的想入天国。
他灵袋内本没甚么东西,唯有曲卫的那把双刃最为值钱,而这把双刃现在直直劈在柳近大腿上。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相忆,可否……”他这话未说完,身前的许相忆已不动了,双眸透红,怯怯落了泪。他哪见过这场面,一时乱了方寸,赶快将她松开。
“啊?那你不早说?唉实在也无碍,赵应敌那小子的银针好处多着呢,今后你就晓得了。话说,我这些部下中,属赵应敌那小子模样最周正,眼馋他大千年了,他入妖山前,我同他打了约,我说,只做主仆不成逾矩,他比你还古板,当真从未逾矩,悔死了。”许相忆唇角微扬,似新月般,仿佛忆起了甚么美事。
“你不也窃了吗?何况,你是惯犯,畴前也没少窃吧。”柳近道。
至于蜉祝,现在应当还在为庸华疗伤。
不过他也没体例不是?毕竟摊都摊上了。
不过既然相忆如此说了,他也只能尊敬她,想着,他又道:“不然如许,相忆,你将妖山诸神交给我把守。”
不,他的宫殿本来就离天国很近!
她双眸打着转,似是在想甚么鬼点子,边想边道:“好,你跟我玩阴的,你等着。”
许相忆笑嘻嘻的在他伤口上涂药,而后道:“我方才只是想拽下来瞧瞧内里有甚么好玩的宝贝,没想到拽破了,真不美意义。”
柳近本就因本日之事窝着气,许相忆竟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如此欺他。想这儿,他趁着许相忆打盹的工夫,扯下本身的发带,注入灵力,用这灵带将她双脚绑的死死的,而后,一只大手将她纤细双手按住。
她瞥一眼,便说着:“柳近啊,你若想晓得哪个神官何事,问我不就好了?还寻甚么坊间轶闻啊,我可飞升几千年了。”
见她小嘴一撅,一副虔诚模样,柳近竟不忍斥她,伸出的手勾了把她的鼻尖,道:“这如果山神君的灵袋,都得被成千上万的灵器砸死。”
柳近懂相忆,可他也懂那群男人,毕竟他本身就是个男人,就拿锦荼说例子,锦荼若不是爱她入骨,神潭时也不会拼上命。
地府有神官数十,个个都是刺头,酆都大帝不也将他们管的好好的?许相忆部下才十几人,并且,这十几人总不能比地府那群刺头还刺,总之,他柳近还真不信邪了。
未待他接着念,许相忆便道:“庸华他没甚么出彩的,畴前在天庭时他就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不过他碰的皆是小事,他没天赋,震慑程度也就那样。说这我想起来了,先前在神女庙,他窃了夜檀姐姐的香,就他也配?”
“哦。”许相忆对付了事,一只小手勾着他的灵袋,“咔嚓”一声,灵袋内的东西撒在榻上。
“在地府比在天庭待的安闲,至于为何,我也说不准,相忆你说呢?”柳近问。
柳近也瞧见了,不紧不慢的将这书拿起,“这应是蜉祝前辈为我寻的,他知我总识不清人,平常挺碍事的。”
话至,许相忆沉默半晌,随即一脸不成置信的盯着他,扬起红唇哈哈大笑道:“哈哈,也不是不可,不过我可提早给你打个醒儿,他们只听我的,不,切当来讲很多时候连我的话都不听,如许,你我打个赌,我赌你一个月后会求我将他们收归去。”
“柳近!你不带这么玩的,你明知我力小,还这么对我。”许相忆这下子精力了,她想脱手,又没有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