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绫竹不过一面之缘,现在惶惑成全,怕是这天帝老儿误了心。
自求多福,这是何意?
“好。”
柳近顷刻明白事儿了,三步并作两步,从桌案茶盏上捻过那百年陈茶,为师父斟上。
沈寄玄道:“这都是你的命,目前还不能奉告于你,为师只能劝你近一月避水避火避无常。”
“是的,师父待我比云琛师弟严苛,不过这也普通,我与云琛师弟性子分歧。话说绫竹仙子,你先回天庭吧,不然天帝该急了。”柳近应着,言语规矩。
“会。”柳近言语果断,面庞看似平平,可听这话,他那一颗勉强放下的心竟又悬了起来。
“不必解释,绫竹都同吾说了,吾本将绫竹许配给你,可昨夜吾请妙算子探了你与绫竹的八字,他算出你将有个大命劫。”天帝亦不待他说完。
许是颠末平忌一闹,弈州活着的人所剩寥寥,影象中未飞升前,他曾多次来此斩妖除魔,哪成想现现在竟物是人非了。
只见身前的灵童两腿一立:“小童就送柳探官到此,其他的路,您自求多福吧。”
沉默半晌,那边的人才开口:“平忌一事柳探官措置安妥,而又智勇不凡,深得小女欢心,吾本将绫竹许配给你……”
“你如此中规中矩,怕是你师父他白叟家对你管束严苛吧。”绫竹心知劝不动他,成心转移话题道。
现在应是夜里寅时,他柳近趁着夜色循街,行动轻巧。
既是天帝求见他,柳近怎敢推迟半分,赶快让这灵童指好路。
按云琛师弟的性子,现在他应是先师父一步入眠,师父也早推测他会来这儿,等待很久。
说着,还不住摇点头。
传闻天帝爱好白衣,平常不过下棋论事,圣雅非常,现在一看的确本性不凡。
他正垂眉思虑,耳畔又传来沈寄玄的话:“哈哈,接下来徒儿怕是想查也难了,近些日子你有个大命劫,要命的。”
说完这话,他又长叹口气。
说句实在的,听绫竹方才一问,他倒是有些许妒忌季云琛了。
以往他师父都是遇事说事,可本日并没有。
仿佛他犯了多大罪那般。
或许是看着他不过新官上任,便能将平忌这一毒手之事措置安妥,觉着别致。
他并未过量问,毕竟天命一事,本就避讳未卜先知,他晓得的越多,死的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