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声,趁着还没人过来,转成分开。
又过了几日,他路过陆秋的旧屋,刚巧碰到那天和他聊起八卦的妇人,那妇人看到他,热忱地打了声号召,“诶呀,是那天的小哥啊,你晓得伐,阿谁徐丽死了!啧啧,也不晓得如何回事,竟然在家里烧了一大木桶的热水,热水倒下来被活活烫死的。啧!”那妇人说着,打了个寒噤,估计感觉那画面有些唬人。
那罗汉铜身狠狠嗤了一声,“我报我的仇,与你有何相干!你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罗汉铜像哈哈大笑出声,“你又晓得那徐丽为何要来找我,找我母亲?”他猛地转向静安,恨声道,“都是他!他找了徐丽阿谁不要脸的贱人,却还不断念肠要返来找我的母亲!”
“疼!但是痛快!”他笑声隆隆,如同雷鸣普通,他用力挣解缆上其他的束缚,殷扬缓慢地往他身上叠加了一层又一层,他本意是要度化,而非取魔性命。
罗汉铜像大笑出声,“笑话!这天道非天道,该死的人好好活着,不该死的人却一个个被吵嘴无常勾走了灵魂!我现在就要修补这天道,该死的人就不该活!”它大喝一声,下半部分铜身化成铜水,凝成数道利箭直直刺向静安老衲。
罗汉铜身牛眼怒张,泛出猩红,它大吼一声,竟然自断了被紧舒展住的四肢,猛地从柱子上跌落下来。殷扬猛地后退一声,不想对方会做出如许的行动来。
“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啊……是我……”
“可不是嘛!”
“你是谁!?”那铜像收回隆隆的轰鸣,声音和前几日的一比,要浑厚很多。
他去的非常时候,静安被那罗汉铜像液化的铜水已经包裹至嘴唇,只剩下鼻子能够用来呼吸,一双浑浊的眼睛瞥见殷扬睁得浑圆。
殷扬闻言,沉默了几秒,笑了笑,说道,“人事有因。”
静安看着面前的场景,嘴唇颤了两颤,“面前这非人,亦非鬼的,怕是我儿……王民。”他闭上眼,苦笑一声,他本来觉得他帮了的是一个神通泛博的异人,能帮他在苦海里受累的儿子超生,却不想,是他帮着他的儿子一步步堕入深渊。
那罗汉铜像收回一声耻笑,“你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姿势!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不是你,我妈又如何会枉死!”
静安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那铜水变幻成罗汉铜像的模样,浓眉直立,一双牛眼瞪大如铜铃,张着大口狰狞非常。
殷扬脸上的笑僵了僵,本来他明天一天,把这一家三口都给看全了。
殷扬听罢,差未几了明白了后果结果,“让我来猜猜。你和你母亲陆秋的死都和徐丽有关,是么?”
殷扬看了眼静安,见静安没有甚么环境,便把心机放在了面前的铜像身上,“你本是一缕灵魂,该当入循环弃尘凡,为何现在又要逆天而为,毁别人道成,吸别人元气,入了这邪魔妖道!”
王民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