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实在很轻易,只要以东厂的名义出兵办案,就能把兴记钱庄给抄了,而、而巡抚衙门干、干预不着。”李账房摸索着答道。
就在他们出门时,杨公子跑过来问道:“黄大人,你们去干甚么?”
被臭骂了一顿的铁牛非常恼火,俄然发明李账房在这儿,忍不住问道:“不是让你去当卧底吗?你如何又返来了?”
因李账房本来就是黄炳文挖来的,打内心来讲,钱庄交给他来办理,必定比交给铁牛让人放心,便答道:“这事咱俩说了都不算,等大掌柜杨公子返来再议吧。”
黄炳文一脸的阴笑,答道:“没想到吴襄这狗东西还挺有才,书中写了个丫环叫庞春梅,连同西门庆的那几个老婆,甚么吴月娘、孙月娥都很怕她,我看红儿不错,就给她改了名,此后叫她庞春梅,就当她是庞尚鹏的闺女。”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李账房顿时一惊,心中暗想:莫非说庞尚鹏书房里的书稿,会是吴襄写的不成?
“干得好!”黄炳文说着,把脚从盆里移了出来,边穿衣服,边讲道:“立即行动,抓捕反贼庞尚鹏。”
黄炳文呵呵一乐,先让铁牛领走了一个,接着,对另一个女人招了招手,只见她扭着娇躯走了出去。
这时,刘保送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到这儿一看,屋里坐着三小我,便怯生生地讲道:“黄大人,今儿只带了俩,我、我顿时再归去一趟……”
因而,李账房抹着脸上的血污,冷静地点了点头。
李账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哆颤抖嗦地答道:“大人,我、我还得回家。”
因而,红儿翻开了房门,李账房立即接过了水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只要给我三成的股分,我、我包管能、能把事办成。”李账房捂着脸结结巴巴地讲道。
“先生,跟着本官好好混,有你享不尽的繁华繁华。”黄炳文说着,把这个女人推到了李账房的身边,讲道:“把这位先生服侍好了。”
闻听此言,黄炳文顿时来了精力,双脚一抬,崩了李账房一脸洗脚水,大声问道:“甚么样的反书?”
黄炳文派给李账房的任务,是让他到兴记钱庄当卧底,并教给他了一套如何谗谄庞尚鹏的战略。
“牛道长,这活非你不成,事成以后,我保你当上五品知府,如何?”黄炳文问罢放声大笑。
铁牛如此给黄炳文卖力,仍没能获得钱庄的任何股分,心中很不平气,忍不住指着李账房问道:“黄大人,就凭这馊主张,你能给他钱庄三成的股分?”
“出去。”黄炳文答道。
“放你的狗屁!”铁牛痛骂一声,给了他一记耳光。
“现在没有外人,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李账房拿起书翻看了几页,书上固然没有署名,但看得出来,公然和庞尚鹏书房里的一模一样,但刚才仿佛传闻是吴襄写的,凭着他对吴襄的体味,仿佛不太能够。
李账房摇了点头,乐呵呵地答道:“庞大掌柜忙得不成开交,见他一面都很难。”
“大人,那、那你如何办?”
起首,要求他全面把握庞尚鹏的资金状况,然后做一本假账,只要显现出兴记钱寂静重亏损,在运营中无觉得继,再设法害死庞尚鹏,就能让世人信赖,庞尚鹏因亏空过大而他杀。
想想黄炳文对本身这么好,如果不帮他办事,实在过意不去,因而,他仓促忙忙穿上了衣服,跑去给黄炳文告发。
这番话让黄炳文灵机一动,他晓得,客岁蔡德忠主政应天府的时候,庞尚鹏也到巡抚衙门谈过,由兴记钱庄供应资金,代理丝织采办,遭到了蔡德忠的回绝;如果能由朝天宫能出面,没准还真能把海瑞赶走,至于兴记钱庄已经开端丝织采办,那就由着他们去吧,等弄走了海瑞,不管谁来接任应天巡抚,呵呵,老庞,到时候让你欲哭无泪,跪下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