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深思了半晌,答道:“言之有理,这些日子我也在悔过深思,若能年青几岁,或者这身子骨还行,庇护两位师父远渡重洋、宣化四海,我是当仁不让。现在说这些没用,请郭千户、朱公子回琉球以后劝劝阿敏,我们一家人就不去了,等将来郭千户当了那霸港市舶司提举,我们就留在首里城经商,请郭千户好都雅护、关照我们,没事的时候,让阿敏陪你说说话,我就不信,本身没有沈琦那样的经商之才。”
文涛收起了那份帆海图和两本书,和朱辉一起留下来陪着林风,郭奕伴随正妃娘娘返回顾里城,住进了琉球国驿馆,为了尽快修复正妃娘娘和马王后的干系,决定把林家烧酒坊送给马良弼,一场风波总算畴昔了。
尚永王并没把林风的上疏转交给朝廷,在他的奏章及贺表中,坦白了林风的实在身份,只说获得了一名前锦衣卫右千户的帮忙,从倭寇手中夺回了被严世蕃运往外洋的白银三百万两,内阁也没穷究此人是谁,决定对尚永王剿除海盗、抵抗倭寇的功劳,赐与大力表扬。
郭奕本想问问那项“奥妙活动”的停顿,当着林风的面,也不便去问,便眼巴巴地看着文涛。
晓得心胸鬼胎的林风赖在琉球不走,还想卷土重来,郭奕举起王翠翘的那本日记,问道:“另有一笔富可敌国的财产,那张帆海图就在这儿,莫非你不想试一试?”
文涛明白郭奕的意义,冷静点了点头,他晓得,固然傲慢高傲的织田信长正在构筑安土城,大有气吐江山之势,就在这时,在石山本愿寺的策反下,丹波的波多野秀治举起了叛旗,已经投奔了信长的松永久秀也起兵背叛,与西国大名毛利辉元、东海道的武田胜赖遥相照应,共同推举越后之龙上衫兼信为盟主,已经对织田氏修建了二次围网,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找到那位有资格代替足利氏家属的大名。
早在吕宋时林风见太小西隆佐,晓得马良弼和织田信长有所勾搭,试图通过调派远征军的体例,打通马尼拉的火枪贸易通道,在将来“天下布武”的时候,借道琉球攻打大陆及南洋诸岛,事成以后,封马良弼当“南洋国王”,这场好梦却被郭奕和许灵儿所打碎,并迫使马王后夺职了他的统统职务。
俄然,林风感受有人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是文涛站在他的身后,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听罢这番悲惨凄苦之言,押着林风要出门的朱辉也停了下来。
朱辉把林风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要往外走,正妃娘娘赶快拦住了他们,要求道:“朱公子且慢,本宫有话要说。”
但对于另一名前锦衣卫右千户,因没法判定真伪,朝廷不能为其昭雪,但也没再穷究。
郭奕对文涛和正妃娘娘点了点头,正妃娘娘则吃惊地望着文涛,不知该如何答复。
奸猾诡诈的林风没牌出了,顿时出了一身盗汗,看来只能跟他们返回月港,重召吕宋岛上的那些旧部,跟着那两个昏了头的和尚和老道去冒险,那么,和羽柴秀吉的商定如何办?
“姐夫,有话请讲吧。”正妃娘娘答道。
想到此处,林风微微一笑,仿佛非常无法地讲道:“既然翠翘姨娘说有,那就让我尝尝吧,寻到这笔财宝,应当物归原主,叨教郭千户可有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