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里屋跑出了一个十岁摆布的小女孩,问道:“这位哥哥,你说甚么?我父亲还活活着上吗?”
“徐喜,快来把这小子送到应天府衙门去。”
朱辉把徐大官人推倒在地,冲进了院子里,大声问道:“叨教但是何氏夫人?”
第三日,寺人按照宫里的考核标准,先拿尺量女子的手足,然后让她们行走数十步,对于手腕稍短、手指略粗,或举止轻浮者,再加以淘汰。
“陛下圣明,微臣看来,海瑞刚正不阿,应晋升正三品,赏佥都御史衔,可外放应天巡抚,辖应天、姑苏、常州、镇江、松江、徽州、天平、宁国、安庆、池州十府及广德州,陛下恤商开关以后,这些处所可都是我大明赋税出处地点,外洋的白银将源源不竭地涌入江南本地,若非海瑞如许的品德,何人能经得住这白花花银子的引诱?”
朱辉劝道:“哥哥,不要太难过了,到家了就好。”
“把我告了……”徐大官人的确不敢信赖,放声大笑了一会儿,轻视地问道:“那蔡大老爷如何说?”
这时,一名风味犹存的少妇走了出来,把小女孩拉进了屋。
“看,那就是我的家,六年了……”话没说完,汤景失声痛哭了起来。
徐大官人顿时大吃一惊,仓猝问道:“为何会这么快?这又是哪位海大老爷?”
就在海瑞履新之日,方才回到南京的汤景,正在烟波浩渺的秦淮河边盘桓,六年间,故乡早已物是人非,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家的高墙大院,却没有勇气去敲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