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不肯,楚昱缈长得水嫩白净,不尝尝味道,多亏呐。
如果说,现在她垂垂平复的表情是“结壮”的话,那之前悬在半空中普通的又是甚么?
那些女儿家的心机,有过的欢乐和倾慕,都像是一场笑话。
大娘们嘴上应了,眼睛还盯着帘子。
他顾不上打量其他状况,见陆毓衍站在堂外,赶快上前,道:“爷,楚家糟了歹人。”
只听楚昱缈磕磕绊绊地说,谢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看破还来得及,楚昱杰虽蒙难,但怀疑总能洗脱,楚昱缈是被骗,好歹没有多走一步越了界。
这阿渺丫头啊,常日里就是个怯懦的,遇见这等事儿,哪能不吓哭呢,哎呀真是不幸呦。
两人挨得近,肩舆微微晃着走,楚昱缈靠着谢筝,总算是一点一点结壮下来,憋在心头的惶恐有了宣泄的口儿,哇得大哭出声。
楚昱缈吓得魂儿都飞了,这类状况下,她还能有甚么好了局,用她的话说,真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也不受那等屈辱。
陆毓衍拧眉,仓促走到衙门外头,见谢筝扶着楚昱缈从肩舆高低来,的确没甚么大碍的模样,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我、我如何就……”楚昱缈的声音抖得短长。
凤眼清澈,视野却往边上飘了飘,谢筝闷闷道:“不算吓着……”
楚昱缈咬紧牙关,她真真是识人不清,才会错把歹人当夫君,她曾经想过的完竣,都是她的一厢甘心。
偏那娘子是领头人,咬牙切齿地骂大汉,说这一看就烈性,转头他杀了,鸡飞蛋打,一个铜板都捞不着,唬得两个大汉都矮了一头。
还能是谁,会恨不得毁了她。
送谢筝来的肩舆就候在胡同口,几个轿夫一见这架式,一时都愣住了。
一行人到了衙门外头,与衙役打了声号召,晓得陆毓衍已经到了,松烟一溜儿就往里头上跑。
幸亏那娘子爱财,不肯寒舍银子,若不然,他们就晚来一步了。
谢筝垂下肩膀,想了想,道:“现在不怕了的。”
布帘撩开了,楚昱缈摇摇摆晃走出来。
谢筝握着她的手,道:“幸亏还来得及。”
万幸的是,那三人自个儿起了胶葛。
肩舆还算宽广,谢筝把楚昱缈塞出来,自个儿也钻了出来。
就如她会拽他的袖口一样。
若不是边上人多,陆毓衍想伸手揉一揉她的额头,他从谢筝的言语里读到了些许依靠,哪怕只要一丁点,也叫贰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