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认阿谁妇人?”萧娴抿唇,上高低下打量着谢筝,踌躇着道,“你是我身边的,如何能由他指东画西的!我去明州这几年,是极少见他了,但他之前也不是这么个使唤人的脾气。阿筝,他真的没有认出你?”
“或许。”顿了顿,陆毓衍又补了一句,“燕子村也不远,替我去认认,她是不是在寺中行凶的人。”
陆毓衍要她去燕子村,这事儿她点头点头都不作数,先归去问问萧娴为好。
梳洗过后,她在镜子前坐下,细心打量脖子上的伤痕。
陆毓衍没说话,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回身往胡同口走。
如果认出来了,为何没有诘责她?问谢家惨案,问谢筝为何还活着,问到底产生了甚么,可陆毓衍一个字都没问过。
胡同口通着大街,两边的铺子另有很多开着,比在郑家门口亮堂很多。
谢筝与许嬷嬷只好跟上去,到了肩舆边,她踌躇着道:“衍二爷不是还要去衙门里吗?让松烟送奴婢们归去就好。”
萧娴坐在东次间里看书,闻声动静,让浅朱迎了出来。
谢筝捏了捏指尖,下认识故作轻松答道:“前回就说了,真要认出来了,早就掐死奴婢了。”
她是萧娴的丫环,到顺天府认人也就罢了,这是衙门办事,但人没抓返来,就去村庄里认,这算哪门子事儿?
一听是孩童受伤,苏润卿忙道:“那你就别担搁了,从速去吧。”
陆毓衍垂眼看向谢筝,没有承诺也没有不承诺,而是说了另一桩:“燕子村的罗妇人,你如何看?”
“明日一早去,我现在要去衙门里,让松烟送你们归去。”陆毓衍说完,也不管谢筝和许嬷嬷应不该,朝松烟抬了抬下颚,表示他将人送归去,自个儿回身向西,往顺天府去了。
小厮忙不迭点头,又连连与谢筝报歉,这才风风火火去了。
翻开盖子,挖了一指尖的药膏,细心涂抹了,鼻尖闻到清爽药香,非常舒畅。
的确太有事理了,只能怪她是个丫环,陆毓衍当惯了大爷,天然是说甚么就是甚么了。
虽说是扮作了丫环,谢筝骨子里的脾气还是冒了出来,忍不住咬牙,与松烟道:“你们爷夙来如此?”
谢筝与许嬷嬷一前一掉队去,依言坐下,细心与萧娴说了本日的颠末。
看起来仿佛也没有那么糟糕,如何就招来了陆毓衍那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