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正要跟着点头,蓦地感觉这话仿佛有哪儿不对劲,想要揣摩一番,陆毓衍又把话带开了。
陆毓衍微微点头:“抓到了。”
郑公子非常冲动,抬声道:“母亲脾气平和,待人良善,我不信她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小厮的眼眶红了,声音哽咽着:“太好了,我们夫人能闭眼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氛围一下子沉闷下来。
谢筝一愣,一时之间,她没弄明白陆毓衍如何就从郑夫人的案子想到了梁大人的子嗣上去了,这跨得也太远了些吧?
陆毓衍挑眉,反问道:“你猜呢?”
“罗妇人说,郑夫人害过一个女婴,”谢筝话出一口,就见面前的两父子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模样,“三娘这个名字,郑大人可有印象?”
郑博士父子传闻了动静,急仓促出来,请陆毓衍去书房说话。
郑博士的声音抖得短长,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勉强忍着眼泪。
“荆布之妻,不离不弃。”郑博士说完,目光灼灼往胡同里看了一眼,心伤难耐,不肯多言,与陆毓衍微微一拱手,先出来了。
她就说呢,陆毓衍要与郑博士父子说案子,为何要叫她出去,她是另一个受害人,是个丫环,此处说话轮不到她,本来,竟是在这儿等着。
谢筝竖着耳朵听,她恰好想到梁夫人,陆毓衍就问起来了,莫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只可惜,郑博士父子不知情,要等明日去宁国寺翻一翻功德簿了。
梁大人祖上在村庄里有些田,日子比上不敷,比下略不足,送他去了书院读书习字。
陆毓衍不耐烦长篇大论说案情,把五殿下跟前回话的差事交给了苏润卿,又把这儿丢到了她头上。
梁夫人出身不好,但她为人暖和又详确,对书画又极其爱好研讨,与郑夫人很投缘。
待郑公子归去了,谢筝摸索着道:“衍二爷如何俄然问起了梁夫人?”
相较于郑公子,郑博士安静很多,他表示儿子莫要太打动,拧着眉头想了想,叹道:“我想不出来。”
梁夫人是他的表妹,贫民家的女儿原是不学读写的,只这表兄妹豪情好,梁大人偷偷教了她很多。
门房被骗值的小厮迎了出来,抬着头问陆毓衍,眼底满是期盼:“陆公子,害了我们夫人道命的凶手抓到了?我们夫人的仇能报了?”
是不是应当去问问梁夫人?
谢筝只想要个答案,并不想猜,无法“低人一等”,为了自个儿那点猎奇心,只好道:“有一些事情,郑夫人不能与郑博士说,或许与交好的梁夫人更轻易开口。”
陆毓衍抿唇:“梁大人与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