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没有再答复,而是用行行动了答复。她低头,吻住了张若菡,这吻比常日里来得更加狠恶,她竟啃噬着张若菡的唇舌,那齿尖的刮蹭,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张若菡几近要喘不上气来,双手却勾着她的后颈,不肯放开。她的手在张若菡腰间乱摸,终究寻到了腰带的带扣,解了开来。而她的吻,已经随即伸展到了张若菡的耳畔后颈处,在她的细致白净的脖颈之上,轻咬吸吮出点点红梅。
张若菡的呼吸立时呆滞了。
可眼瞧着箭在弦上,沈绥的行动却垂垂迟缓下来,不再如最开端那般狠恶。直至毫无动静,她竟伏在张若菡颈窝中,睡着了。
【注】出自《楚辞·招魂》。讬,同“托”。些,相称于“邪”,句末语气词。
返来兮,不成以讬些。”【注】
而离彼不祥些。
那日,我们约好的,你查结束案子,就归家,我们一起用晚食。那天我下厨做了冷淘,配了酱酢的鸡羹,等啊等,等返来的倒是你在忽陀怀中昏倒的模样。
她将手放在沈绥的手背上,缓缓拍打着,轻声哼起歌谣。
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
张若菡发笑,别人中了红尾蜥之毒,激起出的是权欲和财欲,她家赤糸倒是新奇,胡言乱语里尽是张若菡,张口莲婢杜口莲婢,发梦疯颠了,竟然说出要和本身生娃儿的话来,倒也让张若菡实打实地体味到了赤糸有多在乎她。当下如食蜜糖,心口仿佛有一团甜腻的糖丝胶葛成团,缠绵缠绵。可想起沈绥的话,却又感觉傻得敬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因而她俄然起了逗弄这个傻乎乎的沈绥的心机,伸脱手指来点着她的鼻尖,问道:
别的,自沈绥十四岁葵水初至以后,她就呈现了阴阳失衡之状。葵水时多时少,间隔时长时短,极不稳定,及至十六岁以后,愈发少了,近几年乃至半年才会有一次葵水。颦娘为此伤透了脑筋,她细心为沈绥记下她每次葵水来的光阴,常常期至,就要扣问沈绥葵水是否来了,若将来,就要号脉下药。但实际上让颦娘非常猜疑的是,沈绥的阴阳平衡,却并未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阴阳失衡之人,定然气虚体弱,面色不好,可沈绥的神采始终光彩照人,特别与张若菡相恋以后,那的确是神光彩彩、仿佛真仙,绝无半分不当。
“那好,你奉告我,我们该如何生?另有,是你生,还是我生?嗯?”
你如何不知要庇护好本身?这般令我恐忧,真是好狠的心。你可知,你差一点就没命了。你若真的没了,是不是想要我也下去陪你?你晓得我会的,你如果甩手走了,我定会追你到天涯天涯。
腰带已解,张若菡身上乌黑交领袍的领口早已散开,雪肤香肩,春光半露。沈绥如获珍宝般一寸寸亲吻而去,张若菡低喘吟哦,一声一声,溢出满室春/色。
她不知该如何安抚,内心深处,仿佛也不大想去安抚。
“魂兮返来,去君之恒干,
“我不是在胡言乱语,只要你想要孩儿,我们就能有。”沈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