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首昂起在左肩,双翅展开从右肩延长到左腰,尾羽旋起,一向伸展到她的右臂手肘处。大团大团的赤金火焰,缠绕周身,气势逼人。恢弘的构图,给她这一副曲线美好的女性身躯,平增了诸多的凛然霸气。
“若菡很好,劳伯昭义兄顾虑。”
“可若她借势问起我的乳名为何,我该如何答复?”沈绥想到了关头之处。
沈缙晓得沈绥是在担忧那一声“莲婢”的事,她道:
用干巾抹干身子,她拿起裹胸布,一圈一圈紧紧缠绕,束紧。拍了拍胸脯,梆梆作响,她提了口气,不算气闷,对劲地点了点头。这裹胸布是颦娘专门为她和沈缙做的,用的是极富弹性的布料,裹上后,并不会影响呼吸顺畅,乃至不会有被束缚的感受。
“喏。”千鹤的声音透着如有所思。
她出来时,沈绥与张若菡的视野恰好撞上。张若菡向她点头,沈绥也行礼,内心却苦笑不止,这下糟糕了,还没来得及和琴奴筹议一下对策,就要被找上门来了。
“琴…缙儿,你找毯子给三娘子披上。”
蓝鸲和忽陀再度坐上车辕驾车,沈绥冒雨骑马在侧。她本就浑身湿透,也不在乎多淋一会儿了。
“我…我无事,不必担忧。”张若菡深吸一口气道, 声线略有些颤抖。
“若菡, 你可有事?那边摔着了?”沈绥拉开身子, 高低打量她。
“裴侍郎,何事这般欢畅?”
赶往归雁驿的这段路,一行人都沉默非常。坐在车厢正中的沈缙,看着裹着毯子,闭着眼默念佛经的张若菡,以及守在她身边,一脸颓废的无涯,眼神中有着隐忧。接着她又重视到坐在另一侧,衣袍滴水浑身肮脏的千鹤。这位盲女的神采显得格外惨白,但是还是平静,坐在那边好似一尊雕像。只是蒙眼的玄色布带松了,有些倾斜,暴露了眼角处。沈缙模糊看到,她的眼角有一道伤疤。
裴耀卿体贴道:
浴桶当中,她站起家来,乌黑的长发潮湿,发端滴水,水珠顺着颈项滑掉队背。所过之处,一幅极度逼真的凤凰浴火图展露在她并不算宽广的后背之上。这幅图色采素净,纹路顺着沈绥后背的大面积伤疤纹刻而上,立体而逼真,乍一看极富打击力,好似那凤凰即将从她后背脱将而出,直冲云霄。
世人仓猝下了车,被驿站的驿卒带去各自的房间沐浴换衣。
作者有话要说: 真觉得喊一声“莲婢”就透露了,但是图样了哦~~
刘成全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着切磋。
大雨刹时将张若菡周身打湿,她双足踩在泥地当中,一双的绣鞋顿时被染黑, 洁白的裙摆也沾满了污泥。
“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刚好驿站就有大夫。”刘成全道,随即看了一眼驿长。驿长点头,眼角却瞄了一眼沈绥。
约莫是发觉到这里的男性太多,张若菡有些不舒畅,起家道:
“出去吧。”沈绥很天然地请道。沈缙望了姐姐一眼,内心只要一句话:阿姊,你真是太机灵了,小妹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