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不然,我们也不会直到快到归州了才发明不对劲。”张说答复道。
简朴的说话以后,沈绥道:
只是当他来到这艘桅杆系着彩绳的客船上,下到狭小的最底层船舱,看到面前的周姓船家一家时,却让裴耀卿有些恍忽了,瞧着这船上的风景和他们的模样,裴耀卿内心有些泛酸。诚恳空洞的船老迈一家,七口人就挤在如许一个二十步见方的乌黑舱底中,大通铺,硬板床,陈旧的棉被补补缝缝,还是露了棉胎。换洗的衣物挂在一旁,透着一股阴干的难闻气味,却不敢晾到船面上,怕有碍观瞻,惹了船上客人的眼。上一层给客人的客房舍不得住,清算得干清干净。见到沈绥等一多量身着官袍的官员下来,惶惑恐恐,毕恭毕敬,头也不敢抬。周大郎念叨着要诸位官员从速到上面去,别让这上面污了他们的眼。
她忽的感慨了一句:
“您是说,这是朱多数督熟人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