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捻须看了陆绩很久,脸上犹踌躇豫不晓得想说甚么,到最后才轻咳了一声问道:“仲达那儿的炒茶,是你做的?”
陆绩:“……”
嗯……啊……
仿佛、大抵确切抢了吧。
就在陆绩刚想走的时候,他的肩膀俄然被一只大手搭上,陆绩惊诧转头一看,却发明是那名押送他进宫的黑甲将军,此人体格威武、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的,陆绩就是感觉有一种熟谙之感。
“不可!”魏征脸一板,正色道:“我为上官,你为部属,岂能收受财物,老夫一辈子清誉,如果被人当作了贪占便宜之人,另有何颜面安身!”
吼怒马景涛俄然变成了高冷黄晓明一样。
柴令武?
涟衣……
“啊?哦,好的好的。”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陆绩的胡思乱想。
不过旋即魏征又道:“昨日之事,固然脱手打人行事不当,但做的倒是对的,我辈行于当时入朝为官,就是要不畏权贵、秉正奸佞,切不成行奉承之事,你有如此风骨,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涟衣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欺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柴令武恶狠狠道。
才刚进门一天啊。
看来他和李承乾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陆绩好笑道:“中郎将莫活力、莫活力,我也是跟你讲真的,不是我不放她走啊,是她真的赖上我了!说实话,鄙人跟您一样心有所属了,她赖在我家我还头疼呢……中郎将若真有本领劝她转意转意给你回家,我给您烧柱高香!”
黑甲将军语气不善,陆绩也不在乎,但此时贰心中的迷惑更盛了。
陆绩笑着摊了摊手,动静都闹这么大了,他再问这个题目很没营养。
“我乃谯国公二子、千牛卫羽林中郎将柴令武!”
褚亮接道:“就是行事太不懂分寸了,幸亏陛下贤明,没有包庇亲族,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陆绩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错愕。
实打实管官的官。
长孙无节则点头道:“年青人浮滑一些无妨,那么老气干吗,又不似我等老头子。”
此人呐,有敬爱的一面,也有陈腐的一面。
“不贵也不可!转头我叫人按时价把钱给你,就这么定了!”话罢,魏征头也不回的就朝殿外走去。
“咳咳……”
魏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咸不淡道:“老夫只是就是论事罢了,并非替你援手。”
妈呀,一言分歧上纲上线。
“你们都不去当职了吗?中书省对吐谷浑王族的安抚圣旨草拟完了?尚书省新盐政的条规安在?昨日陛下批奏御史台的奏章为何还没送来?从速走!要不然老夫告你们渎职!”魏征没好气道。
紧接着从殿内走出来的是神采乌青的李承乾和失魂落魄的李元昌,李承乾恶狠狠地刮了陆绩一眼,并未与陆绩多言,便拂袖带着东宫的属官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