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春点了点头,游移了半晌后又道:“我见谭国公府的丘公子倒是来找过陆公子几次,倘若陆公子真是我们猜想的那样,那日便是和丘公子一起去的百花坊,我们不若去找一趟丘公子,如果他肯帮手,那事情或许就好办一些了。”
“主动替人顶罪?你刚才不还说‘兵当久了,就想活着’嘛,看来我们墨客爱说大话,你们武人倒是口是心非呀。”陆绩苦笑道。
刘义春深思了半晌,捏着胡子道:“嬷嬷,天策馆和很多达官朱紫来往颇深,有些面子,您看以天策馆的名义和这些达官朱紫十足气,让他们和长孙家说道说道,放陆公子一马如何?”
那人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道:“没人谗谄我,我是主动替人顶罪的。”
陆绩靠在矿洞的石壁上有些入迷,他现在倒是很想说话,因为只要一静下来,脑袋里就会呈现很多本身不想去想的事情,抿了抿嘴唇,他还是张口道:“说说你的事吧,我不信你关在这矿洞里两三年内心就一点儿苦水都没有,归正照你所说我也活不了多久,听听倒也无妨吧。”
涛子眼圈一红,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哽咽道:“陆大哥……多亏陆大哥反应快,把我推动了矮丛中,要不然我恐怕也会被那群恶人给抓了,嬷嬷、师父,你们必然要想体例救救陆大哥呀。”
郭嬷嬷狠狠瞪了一眼气喘吁吁跟着跑出去的屏儿,这才悄悄拍着小桃子后背,安抚道:“二蜜斯,你千万别焦急,如果心悸病再犯了,我们还要分神照顾你,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想体例救陆公子的。”
“等等、等等。”刘义春一摆手,捏着胡子道:“百花坊?陆绩?莫非陆公子就是那日在百花坊巧诗妙对的人?我之前看陆公子温文儒雅,不似寻花问柳之人,只当是同名同姓,从没问过此事。”
陆绩摇了点头,不晓得该如何评价这小我,有几分义气,也有几分傻气,看他现在待的这个环境,被他顶罪的那些个袍泽,恐怕也没如何记他的好。
那边的人又是重重一声感喟,便不说话了。
“哼,岂可如此!陆公子既然是蒙冤受屈,为何反倒还要登门求人!既然没有做负苦衷,我们就和他们堂上对证,此事疑点重重缝隙百出,一查便清楚了,为何要滋长这类歪风邪气!”孙百年痛斥道。
“甚么?”陆绩惊诧,这下他是真的犯起了猎奇心,问道:“你也是遭人谗谄?”
刘义春苦笑着摇了点头,他的这位老火伴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仍然有些天真。
“或许是吧,也或许不是,我已身陷囹圄,是与不是与我又有甚么干系呢?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于这人间早已无所牵挂了。”那人浑不在乎道。
“嬷嬷。”就在世人会商之际,大堂外俄然传来了一声短促地童声,小桃子吃紧忙忙的跑进了大堂,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情,刚一进门,她就拉住了郭嬷嬷地手臂道:“嬷嬷,我传闻怪人被抓了,到底是如何回事呀,嬷嬷你快想想体例救救他。”